午夜过半,客栈外一行人正偷摸的从小院摸进客栈二楼来。
薛泠和衣而眠,下午本就睡的多,外加临秋那一番话薛泠倒也没有心大到安安稳稳的睡下。
可是薛泠想不通,这个方山县看起来虽说外邦人多,可也不是被外邦人全部占领了。而且这客栈的老板小二皆是本国人,那些外邦人在此地看起来也更像是做生意的。。。
薛泠越不知怎的想越觉得迷糊,刚才还没有这么困呢,怎么现在突然一下感觉就要晕过去一般。
不对!薛泠在脑子清醒地最后一刻,才模糊的冒出一个念头,中计了。
再次醒来时,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薛泠脑子晕晕乎乎的,强忍着想干呕的冲动,用手抹用力掉脸上的冷水挣扎着睁开眼,一看才勉强判断出还在刚刚的客栈里。
见薛泠终于醒来,临秋呼了口气也顾不得许多说了句:“得罪了。”边说边把薛泠从床上拉起,一刻也不停留的往外走。
薛泠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茫无头绪。可看着两人眼下这急切的样子,明显是现下不欲与她多做解释,也就只能暂且按下不提。
随着青姐七拐八绕,薛泠才知道这家客栈的后门竟有一条小径能直通一道山路。路边停着辆马车,陈叔正驾车向她们点头示意。
薛泠不知这车什么时候备下的,更不知陈叔和阿冬为何会在这。那药劲还没过去,迷迷糊糊就这样被推上了马车。
进来看见阿冬正坐在车厢里,而这辆车也不是她们来时用得那辆。再看天色,还是一片漆黑,思付着距当时出事到现在最多不过一个时辰。
薛泠看着车厢里的另外神色不一的三人,沉了脸色问道:“现在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临秋和青姐对视,青姐冲临秋点了点头,临秋这才慢慢开口,“下午在县城时,我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好像还有人跟着我们。”临秋顿了顿看了阿冬一眼接着道:“那时我就去就叫陈叔和阿冬做两手准备。”
青姐接过对着薛泠说:“晚饭从你屋出来后,我去后院逛了逛。却发现有从店里出来的外邦人鬼鬼祟祟的绕道后院一角去。我便跟了过去,这才发现那外邦人是从这客栈为据点和外面的人交换了什么东西。”青姐蹙眉,“不过当时天色渐晚,没看清他们拿了什么。到了凌晨,我才又去那打探了一次,发现了这条道。”
薛泠沉了沉嘴角,“那后来又是怎么回事。”
临秋把脑袋低下几分。“是我没发现有人用了迷魂香。”临秋的声音有些发抖,“是,是青姐她们回来后才发现的。屋里,屋里的东西都没了。”
薛泠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缓缓握住临秋的手。要说指责,事已至此眼下也没多少损失,何况她年纪还这么小。可若就这么原谅,那万一要是青姐没回来,或者那行人的目的不仅是顶上他们的财务再下手再狠一点呢?
有时过度善解可不是什么好事。看着低头垂泪抽泣的临秋,薛泠没安慰她什么,人总是需要在磨难中成长,她也一样。
随着马车不断的驶去,那正欲初升的太阳正一点点的点亮漆黑的夜空。预示着崭新一天的到来。
不知又驶去几里路,临秋止了泪,又如往常一样坐得笔直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