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段时日是个机会,平日里你虽待批奏折,但这朝会之事却参与不得。陛下现下在这停了朝会,这一切局势都是由你这的折子发出。”严玢手指虚点了垒起来的折子,又接着说,“不过也要先给陛下透漏几分,这算是大事,皇家之人多来好猜忌,多些准备的好。”
薛泠听到还要与李劭打交道,不由揉了揉眉心,却也应了下了。
见严玢话说完了,却还未走,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与那徐二是什么关系?”
严玢看到薛泠睁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虚,偏过头去轻咳了下,“我母亲与她母亲是表姐妹。”
薛泠拖着长音哦了一声,“原来你们是表兄妹。”
似是疑惑被解决的显得一身轻,又取出本折子看。严玢有些气闷,不懂为何就这样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了。盯着薛泠的头顶看了好半晌。
“为什么还不走,有事?”薛泠头都没抬问道。
“这儿凉快,避暑。”
薛泠呵了一声,想到即将要做的那些事,不由迁怒几分抬头看他,“这庄子里哪出不凉快了。快点走,免得影响我。”没等严玢离开,又接着问道,“你为何不讲尊称?不敬皇后够你罚一顿板子的。”
严玢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笑道,“我们俩讲的是同盟之间的事,为何要讲尊称。”
薛泠自觉说不过,忙摆摆手让他快点离开。心道,真是冤家,每次见面没一点好事。
待严玢离开后,薛泠琢磨着这总是见不到李劭也不是个事。虽说现今为止李劭没插手过朝政,可真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下不了定论。想着近日总是要查探一番底细,便等着小邓子前来自投罗网。却没想到,平日里总是日落前便到人,等到了晚膳过了个时辰才出现。
薛泠看到小邓子那一瞬间,泪眼朦胧的哽咽道,“公公你可终于来了。”天知道她已经饿了多久,桌子上的果子已经被打扫的一干二净,脑海里还回荡着出门前兰枝说晚膳小厨房会做四喜丸子和糖醋鱼。只是这个阵仗把小邓子吓得不清。
“娘娘恕罪,是奴才来迟,奴才该死。”说着作势要赏自己几个嘴巴子。虽说薛泠之前没一次等过他,但这事哪由得着他喊冤去。
“行了行了,你快起来吧。”薛泠最是看不得这等‘大’场面,忙叫起了。问道,“这几日怎么不见陛下?”
“回娘娘的话,陛下近几日都在静养。”看了眼薛泠后又接着道,“若娘娘有事见陛下,奴才这就给陛下带话。”
薛泠心中冷哼了声,这李劭天天正事不干,休息倒是休了个多。面上不显,只说了自己有要事要寻他,要小邓子一定把话带到。说罢便带着早已饿扁了的肚子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