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领了命,便把聂昭华的话吩咐了下去。
聂昭华躺在贵妃榻上,饮着父皇赏赐给自己的雪山含雾,不禁想到了那个男人……
他有着一身风骨,慵懒却又刚毅,一双天生的桃花眼,眼尾上挑之处,却不见多少风流与多情,而是令人惊心动魄的冷漠与矜贵。
墨予寒这般的男人,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思及此,聂昭华便将手中的茶一口饮尽,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唇角浮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而另一头,林侍郎和林景阳一连在长公主府门外跪了三天,都没能将聂昭华给跪出来。
得知聂昭华这次是真的狠下了心,不再与自己有所牵扯,林景阳的心中就泛出了一阵阵的苦涩。
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日的时间里,聂昭华的变化居然会有这么大?
林侍郎见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愤不已,抬腿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将林景阳踹的倒在了聂昭华长公主府门口的石阶上。
“为父怎么就生出来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呢?长公主能看上你,那是你天大的福分,你不珍惜也就罢了,居然还连累着为父也被圣上厌弃,你这败坏家门的玩意儿……”
林景阳被自己父亲一顿骂,加上他本就心结郁郁难舒。
一来二去,居然在聂昭华的长公主府门口病倒了。
最后林侍郎到底是念着父子情分,将他带了回去,找太医诊治把脉,自那之后,倒是再也不敢来纠缠聂昭华了。
这一天,茶馆酒肆之中,有人说起了她的事迹。
“咱们单说本朝的长公主,承蒙圣恩,打小是娇宠着长大,却不料成年之后居然几次三番与不同的男人闹出绯闻,尤其是原本板上钉钉的驸马林探花,莫名其妙被悔婚不说,而今跪在长公主府外,还害上了一身病……早我说,这长公主怕是嫁不出去喽。”
“就是说,一个女人名声差到了这种地步,谁还敢娶啊?”
“也不怕娶回去还没几天就给自己戴了一头的绿帽子……”
众人群情激昂,你一言我一语,都没注意到茶馆酒肆二楼上,一个临窗坐着品茶的慵懒身影。
“岑溪……”
只听墨予寒淡然开口。
“属下在。”
“在京城传话出去,就说本王愿意以重金聘长公主为正妃,若是公主愿意下嫁,必然十里红妆相迎……让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好好看清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