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宫里头,多是一些其余嫔妃所生的公主和皇子。
聂昭华甚少入宫,也与这些公主皇子们无甚交情。
因着她并不关心今日在那处偷情的男女是谁,左右不是哪个皇子在此地私会哪个宫女,就是自己的哪个同父异母的姐妹私德败坏,与不晓得是什么身份的情郎在此地偷尝禁果。
她不是好事之人,也懒得管那些腌臜之事。
在御花园中转悠了没多少时间,聂昭华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呦,这不是昭华姐姐吗?这是什么风儿,把您给吹回宫里头来了?”
聂昭华闻言,转过身,抬起头,看向来人。
只见四公主聂昭非从一条小路上分花拂柳过来……
聂昭华只打量了一眼,就懒得与她言语。
若是她没记错,那条小路就只通往一个地方菡萏院。
也就是方才她刚刚去过的莲池。
“怎么,姐姐如今不好好在自己的公主府中待着,莫非是想跑来宫中丢人现眼不成?”
“丢人现眼?”
聂昭非这四个字,倒是让聂昭华颇有些觉得好笑。
“不晓得妹妹今年芳龄几何啊?”
聂昭非被她一句话问的有些怔愣,不理解聂昭华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妹妹你年初才刚刚及笄吧……这么迫不及待……啧。”
聂昭华到底念着同父异母所出的情分,没把话点明。
在她看来,若是聂昭非有些脑子,就不该再在这里与自己争执下去。
奈何聂昭华当真是高看了聂昭非了。
四公主聂昭非虽然在听到她那意有所指的一句话时,动作一滞,但转念想到自己和子澜哥哥在莲池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根本没人晓得,就壮起了胆子。
出言嘲讽道:“你身为金枝玉叶倒贴一个侍郎家的儿子,还被人家百般嫌弃,最后闹得众人皆知,被退婚,成了京城中一个笑话,到了今时今日,只怕也没几个儿郎敢求娶姐姐了,姐姐不好好在家中守着,还好意思出来,当真是不知廉耻……”
聂昭华站在她对立的一面。
只闻聂昭非正说得起劲呢,就瞅见一个锦袍玉带的男子从聂昭非身后那条路过来。
聂昭华打眼一瞧,突然理解了什么。
她视线穿过聂昭非,落在了慕子澜身上,嘴角勾勒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道:“竟不知今日这莲池有什么好东西,四妹妹刚从此地出来不久,丞相家的公子也从那处出来了……”
聂昭华言语之间,颇具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