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爷懂得倒是挺多的……”
“一些雕虫小技罢了,不足挂齿。”
今天一番折腾,天色本就不早了,等到二人席间酒过三巡,与水榭隔着一个湖面的靖王府各处,开始燃上了宫灯烛火。
远远看去,一汪星火笼罩在尘世间,繁华富丽。
聂昭华此前从未喝过这种水果酿的酒,尝了几盏却觉得唇间清香不已,便不知不觉间将一壶酒喝了个底朝天。
果酒虽说味道好,但并不代表不醉人。
等到聂昭华眉眼惺忪,脸颊泛着红晕,从垫子上摇摇晃晃站起来时。
墨予寒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她醉了。
“昭华……”
他喊她的名字。
“是谁?谁在喊我?”
聂昭华只觉得面前好似蒙着一层雾,只依稀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却无论自己怎么眯着眼睛,都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是我。”
墨予寒走到了她身边,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摇了摇……
“你竟是将一壶酒全部喝完了。”
他唇间禁不住溢出些笑意,半是感慨,半是意外。
“这酒……味道好。”
聂昭华听见了,歪着头想了想,还给这酒下了个结论。
其实她本意是想解释自己为什么喝完了这么多酒。
“嗯……我晓得的。”
墨予寒闻言,唇间勾勒着笑意,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轻叹道:“你这馋猫!”
“我不馋。”
聂昭华摇了摇头,想要努力使自己的大脑清楚一些。
却不料一时用力过猛,险些摔倒在了湖面上。
墨予寒见了,连忙伸出手将她拉扯回来。
他因着心急,一时也没控制好力道,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聂昭华从向外倒去变成了向里倒去,好巧不巧,正摔在了他的怀中。
甫一瞬间,满怀女儿香。
间杂着葡萄酒的醇香,微风一拂,脂粉与酒香好似融为一体,令墨予寒不禁身形一僵。
“好,你不馋,是我馋……”
他望着怀中姑娘的容颜,声音缱绻,饱含情深:“你也只是馋一馋着西域的葡萄酒罢了,而我……自始至终馋的不过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