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华这番话不凡讽刺与挖苦,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说出来的。
奈何墨予寒压根不以为然。
“昭华你何须如此较真?”
墨予寒说着,用一双慵懒的桃花眼,笑着打量她,道:“吃什么,在哪里吃,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与谁在一起吃,昭华觉得呢?”
男人一身绛紫色衣裳在阳光的照拂下夺目异常,衣袂处镶嵌着银色的滚边,迎着风翩跹翻飞,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聂昭华不禁一时看痴了去。
等反应过来后,黑着一张脸,不悦道:“王爷莫不是忘记了本宫的提醒?本宫与王爷是不可能的,王爷最好还是不要在本宫身上浪费时间的好。”
墨予寒看出了她眼中刹那掠过的惊艳,却没点破她。
只依着她的言,顺着话茬道:“那是自然,昭华的提醒本王可不敢忘。”
墨予寒一贯欢喜在言语上戏弄她,这么乖顺的时候倒是不少见。
聂昭华不谨看了他一眼,狐疑道:“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如果想与你共进晚膳,也算的话……那本王确乎是在打着算盘。”
墨予寒淡然浅笑。
聂昭华:“……”
等聂昭华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朱红色的靖王府大门时,墨予寒已经立在马下等着她了。
前些日子由于驯马时出了差错,聂昭华险些生了意外,到了如今,她本能的还对马匹还有着心惊胆战的恐惧。
墨予寒虽然没说什么,但却贴心的给她准备了马车。
下车后,墨予寒率先在前面带路,聂昭华便跟着他亦步亦趋,径直入了靖王府。
一路穿过抄手游廊,走过垂花门,在外头看着偌大的靖王府,里面倒是别有洞天。
聂昭华原以为墨予寒身为一介武夫,家中陈设定然朴素简单。
如今到了大厅,方见墙壁上悬挂着诸多墨宝,就连屋中也摆放着各色风雅之物,茶果点心、时下花卉,应有尽有。
更难得的,是他厅中一方长宽约见两米高的天然翡翠屏风,通体碧绿,在阳光下似是有光华在内流转……
端得是风趣雅致,让人不觉倾心。
“你这屏风倒是难得的宝物……”百悦yue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