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条件诱惑力太大，既然是交易，总是互相的。

她想知道作为交换，墨予寒的条件是什么。

“条件吗……”

墨予寒闻言，故作深沉的假意考虑了一番，再抬起头看聂昭华的时候，声音慵懒透着不羁：“作为交易，亦或者当做今日我救你的感谢，你请我吃顿饭如何？”

“什么？！”

聂昭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要本宫请你吃顿饭？”

“没错！”

墨予寒肯定了她听到的话：“莫非公主殿下这般吝啬，连请本王吃顿饭都舍不得吧？”

他这话听得聂昭华脸上一阵羞恼，冷哼道：“不过一顿饭食罢了，本宫哪里会吝啬不舍……”

“那就这般说定了，后日恰好是休沐之日，不如就选在那一天吧，地点的话昭华你来选即可，若是能有幸在公主府中与昭华共进晚膳，本王亦是欢喜的很。”

唯恐聂昭华话中生变，墨予寒连忙打断了她的言语，接过话茬说道。

“可……”

聂昭华本来还想再说什么。

眼尾却扫到了站在一旁的寒九，想起了什么似的，便止住了话茬，应下了与墨予寒的约定。

这件事情就这般尘埃落定了下来。

夜晚的时候，聂昭华便到了公主府中的温泉里头，七八个宫女相随，她在一旁褪下外衫，只着了件单薄轻快的里衣，泡在了掖华池子里。

若论起天启帝对聂昭华的宠爱，便由此可窥一斑。

当年父皇择此地给她建立公主府，也是因着从山上下来的那一口泉眼。

毕竟天生的温泉十分难得，日常泡着亦可以强身健体，对人体内外都大有裨益，于是父皇便命工匠将其泉眼引入汤池之中，修成如今这个掖华池。

聂昭华躺在池中，感受着温暖的泉水拂过自己的身体。

昏昏沉沉中竟然陷入了梦境。

梦里她好似又回到了丞相谋反，宫门被踏破那一日，她眼睁睁的看着父皇被羽箭射杀而无法阻止。

哭着喊着想要扑过去，却被随之而来一身戎装的林景阳，走到她面前，将一柄长剑狠插入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