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拿我和公主换吗？好啊，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凌容雪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更多人的都是惊讶与担忧，惊讶于她毫不犹豫的答应，担忧于她即将面临的危险。

而莫子寒的眼中全是自责与心疼，自责于自己总是让她身陷囹圄，心疼于她总是会为了自己而甘愿牺牲。

凌容雪转移了视线，看向了已经哭得泪眼模糊的宇文慕灵，露出了一个简单的微笑。

宇文慕灵好像忽然心揪了一下，在她看来，她们两个是情敌，自己被抓了，她该幸灾乐祸才是，可是眼下，她却愿意为了救她而答应了北冥无寻的要求。

出于意识下，她又看向了莫子寒，他正用一种不可描述的眼神看着凌容雪，他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自己。

那是一种想要含情脉脉却又极力隐忍的眼神，那是一种无限温柔却又小心翼翼的眼神。

她忽然好像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莫子寒会那么爱她，甚至不惜为了她被打进大牢，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但是她会就此选择离开，从而成全他们两个吗？她还不是很确定...

许久都未曾有一个人开口，凌容轩知晓凌容雪的脾性，她做出来的决定，没有人能拗得过。

“好啊，只要你肯跟我走，你们的公主，我自会还给你们。”

北冥无寻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宠溺，或许，他是真的喜欢凌容雪，就算凌容雪跟他走了，大抵也是不会受苦的。

凌容雪点了点头，驾马就要朝戎国军队走，却被莫子寒一把拉了下来。

他看着她，纯黑的眸子依然像极了无底的黑洞，但是却夹杂着几分暖意，看起来不那么孤傲。

她笑了，朝他摇了摇头“一定保护好公主...”

转回头的一瞬间，一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她怎么可能不心痛，只不过她一直在装罢了，她不想让别人看出来，看出她其实也有很脆弱的那一面。

凌容雪驾马走到了兆决马前，随后下了马，示意兆决将公主放开。

宇文慕灵在她的搀扶下下了马，上她的马前看了她一眼，眼中竟有着几分不舍。

“请公主一定照顾好丞相大人...”

她俯首低头，似是在拜托宇文慕灵，她喊的是丞相大人，似是不想让宇文慕灵多想。

宇文慕灵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她一下子扶到了马上，随后拍了一下马背，让马朝着莫子寒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想快一些，她想再快一些，她害怕下一秒她就会后悔...

莫子寒注视了全程，宇文慕灵来到他身边之后，他把她交给了明焱，而自己的视线一直尾随着凌容雪。

他的眼眶似已模糊，也已红润，但是他不能让凌容雪看到他流泪，因为他知道，他是她的后盾，如果他失控了，那么她也一定会崩溃的。

所以，不会让她看见，但也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

在凌容雪刚上了兆决的马背之后，他一个轻功起身，将手中的剑朝着兆决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