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在摇头叹息,然而对于自己出口成章这件事,老王明显甚是得意,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叫道:“狗屁,什么才子佳人,那手字不堪入目,狗爬似的,我家小宝都比他写的好看。”
被人拆台,老王是一脸愤怒,尤其还是老对头,两眼喷火似的盯着他,喝道:“陈拐子,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陈拐子并不是天生的,说是参军打仗伤了一条腿,可究竟什么缘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看老王怒不可耐,陈拐子反而悠闲的喝了杯茶,淡淡说道:“字如其人,那手字不堪入目,想来人也如此,以陈某的猜测,多半是个街头混混花言巧语打动某位大家闺秀,想骗财骗色罢了。”
这次,大多数人都沉默下去,猜测着陈拐子这番话有多少可信度,便是老王也陷入沉思,即便他猜错了,但也不能让陈拐子得意,一定要找出他的破绽。
看着这一幕,独坐一角低头喝茶的何笑笑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正是众人口中是书生混混,在城内留言不过是想引杜依依出来,却没想到竟然造成这么大的轰动,传出这么多版本,那丫头一定恼死自己了。
就在何笑笑苦笑时候,老王终于找到破绽,叫道:“不对,若想骗财骗色岂会闹的满城皆知,谁家不是严防死守,绝对不会给人可乘之机。要我老王说啊,那人既然敢在长安城头写下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一定是个痴情种子,现在肯定在老地方等待依依姑娘。”话到这里稍顿,老王发出一声叹息,道:“也不知道老地方在那,真想去看看。”
老王最后一句又引得众人激烈讨论起来,有人说痴情人终有眷属,也有人说被棒打鸳鸯,而听着众人的议论声,何笑笑喝掉最后一口茶起身离去,现在已经造出声势,就等杜依依现身了。
荒废的宅子,残壁断瓦不知多少年没人居住,以致杂草横生野鸟筑巢,当日正是在这所院子里,杜依依为何笑笑易容。
打量着宅院,何笑笑突然很好奇,繁华如斯的长安城,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宅院?怕每一所宅子里面,都有个伤心的故事。很快,何笑笑便抛弃这些杂念,如果寻不到杜依依,受伤的就是他何笑笑了。
从晌午到傍晚,月儿升起也没能见到杜依依的身影,也亏得何笑笑盗墓多年耐得住性子,非但不着急反而修炼起幻魔诀,而突然察觉到什么,顿睁开眼睛。
借着月色,何笑笑终看清眼前人,明亮的眼睛,婀娜的身姿,不是杜依依是谁?只是此时此刻,小丫头满脸怒容,拿绳子将他困的结结实实。也不生气,何笑笑反而笑了起来,道:“杜兄,你可来了,小弟等的你好苦。”不见杜依依回答,何笑笑嘿嘿一笑,问道:“怎么,生气了?”
杜依依岂能不生气,看到街头的涂鸦就知道是何笑笑所为,再听着众人谈论声是羞不可耐,恨不能将何笑笑大卸八块,下定决心不搭理他这个骗子,却又害怕他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匆忙赶了过来却看到他睡的正香,一时间怒火中烧直接将何笑笑绑了起来。
将何笑笑绑在石凳上,杜依依才多了分安全感,冷眼盯着他喝道:“别装了,你早看出我女儿身,半夜将本姑娘骗到此地有何目的?哼,要是我不满意,有你好受。”
何笑笑想挥手叫冤,却发现手臂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苦笑道:“冤啊,千幻门的易容术……”话到此处却被杜依依打断,冷声喝道:“你怎么知道千幻门?”
看杜依依脸色大变满眼的震惊,何笑笑就知道魅影猜测不错,这杜依依十有八九是魅影的后人,接口说道:“我遇到一位千幻门前辈,一眼看透你的易容术,还传了我幻魔诀。”
“啊!”忍不住的尖叫声中,杜依依脱口问道:“那位前辈叫什么?”
何笑笑摇摇头,道:“那位前辈没有告诉我名字,只说依依你的易容术与他一位故人很像,也喜欢将人扮丑,丑的不能再丑。”说话同时,何笑笑直直盯着杜依依,想看她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