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何笑笑那双明亮的眼睛，大牛脸上少了几分戒备，稍稍思索了下张口答道：“什么好汉，叫我大牛就成。汉国探子潜入长安被冯大侠发现，两人正决战呢。”

何笑笑不由想起了听风阁那两人，不过何笑笑怎么也不曾想到，相貌儒雅的说书先生会是汉国谍探，有点意思。

这刻，小孩心中的好奇终于战胜恐惧，叫道：“师兄，快走，可别错过冯大侠大展神威。”

大牛点点头，有些歉意的冲何笑笑说道：“小兄弟，冯大侠和汉国探子都是地阶高手，两人比武极其难得，我们先走了，告辞。”话到最后，壮汉甩开脚步往西奔去。

望着壮汉的背影，何笑笑神思一动便追了上去，同时问道：“大牛哥，我跟你一起去可好？不瞒大牛哥，小弟打小就喜欢武功，最羡慕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只是相貌丑陋，无人肯收我为徒。”

听何笑笑如此说来，大牛下意识的撇了他一眼，那张脸庞确实是……心中如此想着，大牛却是笑道：“这是什么话，只要小兄弟喜欢，大家伙一块还热闹。小师弟，你抓我干什么？”

小孩没有回答，狠狠瞪了何笑笑一眼转过头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嘿嘿笑了声，何笑笑接口说道：“那就谢过大牛哥。对了，小弟何笑笑，笑口常开的笑，喊我笑笑就好。”

“笑笑。”念了一遍，大牛猛然想到什么笑道：“怪不得你这么爱笑，笑笑，好名字，小兄弟，你那里人士？”

这个问题倒将何笑笑难住了，总不能说自己来自地球吧？稍稍愣了下，何笑笑张口说道：“小弟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听何笑笑如此说来，小孩倒忍不住了，问道：“你父母呢，怎么不跟他们……”话不曾说完已被大牛打断，喝道：“小师弟，不许多嘴。”说到这里稍顿，大牛一脸歉意的望着何笑笑说道：“师弟不懂事，小兄弟莫怪。”

自顾笑了声，何笑笑随口应道：“没事，早习惯了。”

望着何笑笑那似无奈似洒脱的笑容，大牛似想到什么眼中再没了戒备反而生出一丝同情，叫道：“小兄弟，你在长安，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找我大牛。”

何笑笑之所以跟随大牛，固然是想看两名地阶高手的争斗，亦存了其他心思，然而看大牛那憨厚的笑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愣了片刻，何笑笑冲大牛笑道：“那我就先谢过大牛哥了，说不定还真要麻烦大牛哥呢。”

大牛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叫道：“什么麻烦不麻烦，我就住在四海镖局，到时候你只要说找大牛，他们都认识我。”

“大牛哥人缘真好。”奉承了句，何笑笑转口问道：“大牛哥，你刚说汉国探子，是怎么回事？”

四海镖局乃长安城数一数二的镖局，大牛也算见多识广，笑道：“我大唐地处中央，与秦、汉、宋、蒙四国争斗不休，他们都派出大量探子来打探情报，不过这次来了个地阶高手，一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

何笑笑已经知道地阶高手的珍贵，心底认同大牛的话，只是猛然想到什么又张口问道：“凌烟阁是怎么回事？”话到最后看大牛直直盯着，何笑笑不由问道：“大牛哥，怎么了？”

盯着何笑笑，大牛谆谆教诲般的说道：“笑笑，以后少提凌烟阁，免得引来麻烦。”看何笑笑一脸疑惑，大牛解释道：“我大唐凌烟阁，与秦国铁血堂、汉国上林苑、宋国怜花楼，并称天下四大谍探，都是我们江湖人的禁忌，小兄弟尽量少提就是。”也不容何笑笑开口，大牛接着说道：“冯大侠正是凌烟阁高手，识破李景琛的行踪，两人便打了起来，从东城一直打到西城，怕是要分出生死。”

何笑笑亲眼见证了两人动手，而听两人的口吻，应该是不死不休，而想到两位绝顶高手一决生死，何笑笑顿充满了兴趣，倒是大牛肩头小孩大叫道：“冯大侠一定能赢，死的肯定是孙老贼。”

透过小孩的眼神，何笑笑能够看到他对冯大侠的崇拜，忍不住逗弄他道：“你怎么知道？”

冷哼了声，小孩大叫道：“坏蛋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