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他是最熟悉蒋濯的人,这么多年该从哪里下手,他甚至比老爷子都要清楚几分,而单从能力上来讲,他比李新立要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就这样,老爷子和姜文暂时达成了合作关系。
庚井在这段时间也接到了蒋濯的联系,他本来是过来抓人的,耽误这么久没抓到,本来积攒了一腔怒火,但是眼见最重要的事情就要完成了,此时也顾不得生气,只能按照计划走。
“别看我没把人抓回来,”庚井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白大褂,手指点了点桌面,“只要我们的人撤了,他憋了这么久,但凡能有点骨气,就会趁着这个机会出来报复,你自己能应付的来?”
蒋濯靠在自己的“病床”上,懒洋洋的笑了笑:“你不信我?”
“信你?”庚井上下扫了他一眼,面露嫌弃,“你有多少天没下过床了?”
肌肉有他们自己的记忆,如果长时间不接触这样的锻炼,短时间内就算脑子还记得当那点格斗技巧,真的上手的时候,手臂都跟不上幻想的速度。
“瞧不起谁?”蒋濯还是懒洋洋的笑,“你以为我在这房间里,天天就和这些脑残游戏过日子吗?”
他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就算是为了钟千夏考虑,也会强打十二分的精神,做好万全的准备。
“心里有数就行,”庚井白了他一眼,重新沉默下来,“那我们,先回去了。”
那里必须他亲自坐镇,这么多年的规划,绝对不能轻易相信别人。
“好,”蒋濯抬起手,和他对了一下拳头,“庚哥,不管听到什么消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用犹豫。”
他看着他,目光像是琉璃,反射灼灼光芒,“你只用知道,做完了这单,我就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也一定要这件事成功,往后的幸福,全部交到了兄弟的手上。
庚井自然明白自由两个字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郑重的点了点头,人走到门口,才又想起来什么,回过头对着他指了指:“老子等着喝你们喜酒,要是耽误了,后果全由你身边那个小女人担着,你自己掂量。”
蒋濯对他这种复杂而一波三折的关心搞得哭笑不得:“庚哥,她未来要跟着我叫你一声哥的,天天这么凶着一张脸,什么时候才能带着去给你拜年?”
庚井想到钟千夏前两天拿着杆子拼命往自己腰眼戳的模样,连连冷哼。
带过来给他拜年?他可没有这个福气消受这一对的拜年,最好给他老老实实带着,好好的把所有隐患都清除了,将来如果能有个小侄儿,没准还能招人疼一疼。
这么想着,庚井面色奇异的看了蒋濯一眼,目光从他上半身慢悠悠的转移到下面,看得蒋濯浑身发毛,警惕的拉过了被子盖住自己,才意味深长的移开了视线。
“庚哥,”蒋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以防万一我还有个事儿要问一下,你是喜欢女人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