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濯笑了笑,也没说留,也没说不留,和他碰了下杯,避重就轻的回答:“不过唱两首歌玩玩而已,总在家待着太无聊了。”
高亨是不太能理解他的娱乐项目,打了个哈哈,给他介绍起今天的宴会来。
“今天的场九点开始,蒋少您是?”
高亨拿不准他的意思,不敢自作主张。
“你们玩,我就不下去了。”蒋濯勾了勾嘴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夫人生日,没什么送的,聊表心意。”
这就是结好的意思,高亨有点受宠若惊,一边说着那怎么好意思,一边接了过来。
那是个很精致的礼品盒,绑盒子的丝缎隐隐流光,即便高亨见识过不少大世面,见到盒子里的东西还是不由睁大了眼:“蒋少这个”
“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高总不用推辞。”
蒋濯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我准备把生意扩到市,到时候少不了求高总帮忙,总该先拿出点诚意。”
高亨拿着那个价值连城的小玩意,沉默下来。
多少年前蒋家就有进军市的意思,以他们的财力人力,在这里打开一条自己的线路是迟早的事情,就算他在市有点地位,也绝不值得蒋濯如此兴师动众。
但他不是不长眼力的人,既然蒋濯这么说,就没再刨根问底,爽朗的笑道:“好,蒋少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高某必定倾尽全力。”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一个长相温婉的女人上来敲门,高亨赶忙起身,小心翼翼的把她扶了进来:“不是说我马上下去吗?怎么还自己跑上来了。”
女人有些羞涩,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是怀了又不是残了,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
蒋濯笑了笑,十分体贴:“高总先忙,我自己待着就好。”
高亨忙不迭应了一声,又叫来两个服务生伺候蒋濯,才扶着夫人走了下去。
蒋濯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冷淡的别过了眼,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一脸冰封般的冷漠。
本来他是没什么兴趣过来的,但高亨这个人和秦家交往密切了些,他想断秦家后路,就必须切断他们所有的后援,如果能顺势让高亨为他所用,就最好不过。
陆续有人到场,高亨夫妇两个人站在中间,时不时和客人交谈着,蒋濯在宴会厅的上方视野最好的位置,下面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他百无聊赖的品着红酒,高脚杯细长的杯托被他握在指间,说不出的优雅迷人。
突然,一个窈窕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贴着杯壁缓慢转动的红酒猛地收住,前后激荡出一个小小的漩涡,蒋濯长眉一蹙,猛地站了起来。
刚才那个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