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姻没有偷窥的嗜好,循规蹈距地背对浴桶坐着。这回她再不敢偷懒打瞌睡,偏生顾止容洗个澡跟绣花一样,大半个时辰也没洗干净,她坐着坐着,又有了睡意。
这回她不敢深眠,浴桶那边才有动静,她立刻站起身,恭敬地立于一旁,姿势非常标准。
顾止容随意套了一件白色中衣,湿发缠绕于肩头,突然就生出一种羸弱的美感,让人生出想蹂丨躏他的不良想法。
“帮朕绞干头发。”顾止容把头巾扔给宋姻。
宋姻迟疑地上前,笨手笨脚帮顾止容绞头发。
作为男人,顾止容的头发质量好得出奇,又黑又亮,跟染过似的。
在宋姻绞头发的过程中,不时扯痛了顾止容的头发,顾止容当时没发作,但都记在了心里。
于是,又有了晚上宋姻被罚站两个时辰的一幕。
宋姻抱着床柱子,幽怨地看着像是睡美人一般的帝王,心想顾止容是不是故意?
她弄疼他的时候,他当时为何不说,却偏要留到最后才来告诉她。
什么诏她侍寝,分明是以命她罚站为乐子吧?
次日宋姻顶着一双黑眼圈出兴庆宫的时候,又再被人大肆渲染了一番。
原本今天宋姻还想去大明宫向云皇后请安的,就她这个样子过去,肯定不合适宜,为了自己的小命要紧,只能作罢。
所幸云皇后这几天凤体违和,可以省去晨昏定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