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珺故皱眉,“明天早晨便启程回宫,你一会儿回去好好休息。还有,白天那批黑衣人的任何事情,半个字都不能透露给公主,若是她知道了,你小心着自己的脑袋。”
回到房里,床上那抹小小的身影抱着被子团成一团,缩在靠墙的角落里,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粉色的裙子上大片的血迹已经干了,成了黑色。像是绽放的曼沙陀罗。
真是奇怪了,怎么什么东西,就连是鲜血,只要跟她有关系,就变得那么好了呢。
他想把她藏起来,藏到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就天天冲着他笑,他也可以陪着她玩。
他又想带她出去玩,游走这天下的大江南北,带她去看沙漠,看荒原,看森林,带她四海为家,遨游天下。
不管是什么,总归就是觉着,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应当与她相关。
他莫非是魔怔了。
轻轻爬上床,把女孩拥进怀里。女孩闻到了熟悉了味道,不自觉的往他怀里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今日在树林的时候就想,若是她受了伤,他就算是不顾四国定的条约,都要杀了全部的黑衣人,包括他们幕后的主使,不死不休。
那样子,他可能再也回不到诺斯国,再也见不到他的母后。
嗅着女孩身上独有的花香,纠结抑郁的心情一下子就消散了。见不到就见不到吧,母后过的好就行了。
伤容宝儿的人,都该死。
这或许就是母子情深吧。
第二天早上启程的时候,歌容也没有再闹了,就窝在江珺故的怀里,由着他抱她上了马车,带她回宫。
本来说好的外出玩三天,现在第二天就回去了。要是平时,歌容估计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会答应,但是经历昨天的事情她就想明白了,或许真的有人要她的命,在闽国的皇宫里才是安全的。
不自由就不自由吧,只要活下去,以后总会自由的。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嫌不舒服洗了个澡换了套白色的裙子,头发的话,江珺故给她简单的扎了两个麻花辫,绑着白色的丝带。
活泼灵动又优雅,像是仙境里的小精灵。
昨天救她的男孩子受了伤不能骑马,歌容看着也有些愧疚,毕竟人家是为了他,就叫他与他们坐同一辆马车。他们的马车本就是专门打造的,比别的马车要宽敞一倍,拉车的马还多了两匹,所以再来两个人都不觉着挤。
“我给你起名字?”歌容惊了,起名字不是父母做的事情吗?现在怎么她还要包揽别人父母的业务。
“是,从今往后他就跟着你了,你给他赐个名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