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姚丞相姚将军还有闽国使臣闵国二皇子白啼都正襟危坐,三人谁也没出声,气氛有些压抑沉闷,直到看见一抹明黄才都松了口气。
邕钰皇刚在御书房的偏殿里换好了衣裳,吩咐太监把歌容安顿好就急匆匆的来见他们了。三人看见他皆是起身行礼。
“免礼,都坐吧。”他一边说一边朝中间的龙椅走去,直到他屁股坐上去去那三人才直了身子坐到两边的椅子上。
“容儿朕带过来了,就在偏殿里,二皇子明日回国便带上吧。容儿年纪还小,路上奔波可能身子不适,朕多派了些人,也希望路上二皇子多加照顾。”歌容毕竟是他第一个女儿,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孩子,若不是国要没了,他也是舍不得的。
“自然。”白啼颔首。闽国与召国不一样,他身为二皇子下面还有十几个弟弟,但是至今还未立太子。他如今也已经及弱冠只能,父皇正值不惑,对他们这些壮年皇子很是忌惮,皇位是轮不上他了。只希望这次稳妥的完成任务交差,混个闲散王爷平安过日子也不错。
(束发是男子十五岁(到了十五岁,男子要把原先的总角解散,扎成一束)。弱冠是男子二十岁(古代男子二十岁行冠礼,表示已经成人,因为还没达到壮年,故称“弱冠”)。而立是男子三十岁(立,“立身、立志”之意)。不惑是男子四十岁(不惑,“不迷惑、不糊涂”之意)。知命是男子五十岁(知命,“知天命”之意)。花甲是六十岁。古稀是七十岁。耄(mao)耋(die)指八九十岁。期颐指一百岁。)
“诺诺她没事吧?”姚将军皱着眉头问。他对于这个妹妹也是有亏欠的,但是如今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朕已经将她打晕了,不到明日下午起不来,明天早上使臣出发。到时候她就算是知道了也没办法了,朕也派了李酔守着,不会出什么事。”
“但愿如此吧。”姚丞相叹了口气,满头的白发还有眼角的细纹显得他越发的苍老,他最近时不时的在想,自己当初做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诺诺自小就是我们家里的掌上明珠,没受过什么委屈。容儿是她第一个女儿,明天起来不知道会怎么闹,到时候我叫她母亲来陪她,若是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也希望皇上能忍一忍。”
这召国能说出让皇帝忍一忍的话怕也只有姚丞相了。
“那是自然。”邕钰皇黑着脸答道。
白啼听着他们的谈话,在心里替这个两个月大的小公主叹息。
“母亲,母亲,容儿呢!容儿呢!?”姚贵妃睁眼便看到坐在一旁颓废的母亲,旁边的婴儿床已经空了,她只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心脏像是被一直手紧紧拽着,让她喘不过气。
姚母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不知道可以怎么跟女儿讲这个消息。
“容儿呢?”姚贵妃撑着手想爬起来,头痛欲绝,眼前一晃手一滑就摔在了地上。也顾不上磕的青紫的脖子,稳了稳身子就想往外跑。
姚母不忍心的抓住了女儿的手,姚贵妃回过头看向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脸色白的可怕,“母亲,容儿是不是被你们抱出去玩了啊,她还小,不能带出去吹风,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