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习惯了送女生各种昂贵礼物的慕容二少,第一次感受这种单纯的浪漫带来的幸福,竟觉得比以往的每次都要珍贵。
大概幸福本身,就是件简单的事吧。
他这边喝着奶茶与心仪对象聊着天,聊得不亦乐乎。
而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没玩什么就被遣送回家的袁笙,心里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坐在车上,她咬牙切齿,天杀的慕容二蛋,竟敢威胁老娘!
要不是钟意在一旁不能暴露身份,她早就把那死二蛋的屎打出来,没打出来都算他拉得干净!
气鼓鼓地敲着脑壳,袁笙越想越恼,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铃只响了一声就被按掉,她更气了,碎碎念道:“好你个严子衿,老婆都跟人跑了还挂我电话?活该你光棍一辈子!”
话虽这么说,但她也不忍心真让他光棍,同样的号码又拨了一遍。
这次电话响了三声,对面终于接了,冷淡地“喂”了一声。
好在袁笙早就习惯他的冷淡,自顾自地扯着嗓子抱怨:“严子衿,你干嘛挂我电话?”
“在开会,有事快说。”那边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袁笙甚至能想象到他那张严肃的冰块脸,古板地教育她,“还有,叫我堂哥。”
没错,袁笙的真实身份,是严氏第二大董事严北山和前妻袁夏的女儿,本名叫严笙。
后来父母离婚,她才跟的母亲姓,改名袁笙。
严北山是严老爷子严北镇的亲弟弟,也就是严子衿的亲叔叔,而袁笙,也就是严大总裁的堂妹,货真价实的富二代一枚。
可谁能想到,堂堂严家的千金,竟然混得这么惨,跑到自家旗下酒店去当厨工,每个月领着五六千的死工资,月月吃土啃饼干?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不过是不想念大学,怎么就被老妈发配到前线体验生活了?而且是一分零花钱不给,还得付给自己家房租的那种生活。
唉,想多了都是泪啊!
袁大小姐心情很不好,需要发泄。
于是她硬摆出总裁范儿,霸道地叱责:“我让你好好照顾钟意,你是怎么照顾的?这么大的疏漏,你准备怎么补偿?”
哪知严子衿根本不配合她演戏,“没事我挂了。”
袁笙连忙怒吼:“诶,等会!你这样哪辈子才能追到钟意?”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追她?”严子衿挑眉。
嘴上说得骄傲,可实际上,严大总裁一听到钟意的名字,就抬手示意整个会议室的人休息,自己转身进了总裁办公室听电话。
翻了个大白眼,袁笙在心里唾骂这个堂哥无情铁嘴,但还是乖乖地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从钟雨欣找麻烦到钟意受委屈挨巴掌,再到慕容锦救场,描述得那叫一个条理清晰,语气那叫一个抑扬顿挫,堪比一场精彩的单口相声。
最后,她重点强调:“堂哥我跟你说,那慕容二蛋绝对不怀好意,你再不看紧点,小心钟意被他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