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被她揪着领子站起来:“不!许!坐!”
某人只好顺着她力道起身,老老实实挨训。
三十公分的身高差,让苏小酒费劲的仰着脖子,没一会儿就酸痛无比,但气势不能输,完全是靠意志力硬挺着。
“坦白从宽,抗啊!”
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被萧景抱到凳子上站着,怕她跌下来,两只大手还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贴心护着,就像大人在抱小孩。
虽然有些奇怪,但不用僵硬的昂着脖子,苏小酒居高临下,觉得气势也比刚才更足了,所以依旧板着脸,等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身高差距太大,即便站在凳子上,她也没比萧景高出多少,因此萧景只微微扬起头,嘴唇就能碰到她的下颌。
酥软的触觉,温热的鼻息
不行!如此严肃的场景,苏小酒决不允许他色诱自己!于是将下巴用力往后缩,不给他继续扰乱自己思路的机会。
但这个视角太新奇,以至于萧景不小心就研究起她隐隐可见的双下巴,小小的,肉肉的,可可爱爱。
没忍住,拿鼻尖蹭了蹭。
“哈哈,痒!”
苏小酒往后躲,却忘了自己站在凳子上,受惯性向后仰倒的刹那,萧景大手一紧,把她揽在了怀里:“小心!”
“还不是你害得!”
两手搭在他肩上,把他俊脸推开:“别想着转移话题,我还在问你话呢!”
萧景看着她倔强的小脸,知道今天若没个完美的答复,肯定是过不去了,于是收起笑脸,认真的看着她道:“酒酒,如果现在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你还愿意让我继续做太子吗?”
回南夏,做太子,是他人生中两个极大的转折点,也是她的。
但这件事,与她愿意不愿意,似乎并没多大的关系。
“怎么问这种问题呢?我们根本没得选啊!”
苏小酒不解,做不做太子这件事,从他第一次面对绍帝的时候就已经下了结论,这个时候再来考虑,是不是有些晚了?
萧景将头埋在她颈间,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香味,焦躁的心很快就平复下来,抬起头,仔细看着眼前这位跟他奔波许久而略显疲色的小姑娘,轻声道:“出来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到底做一个受万民敬仰的皇帝,和时时与你厮守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一开始接下这重担,是迫于父亲的身体,和绍崇显无形的威胁,他自私的将她留在身边,自己却早出晚归,让她一个人守在陌生的东宫从日出等到日落。
她从来不是隐忍的性子,可现在却处处受到身份的掣肘,没法再像原来一样,随心自在,只做苏小酒。
他甚至做不到像荣妃和摄政王那样,只给她足够的无拘和自由。
“下一任南夏国主并不是非我不可,可你对我来说,却是独一无二,我不想你被困在牢笼里,被无止尽的消耗,雕琢,妥协”
她明白萧景的意思,但现实问题是,她们可以退缩吗?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相信绍崇显?为什么?”
相信他会是个好皇帝,相信他会轻易的放过她们?
萧景轻轻点头:“男人的直觉,他想要的是皇位,而我想要的只有你,而且我想相信他一次。”
苏小酒几乎是没有思索,否定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果然如他所愿,成功坐上皇位,我们便完全陷入被动,一旦他出尔反尔,我们根本毫无胜算。”
她们现在势均力敌,可一旦放手,萧景失去太子之位,绍崇显一跃而上成为皇帝,她们再面对的,将不再是绍崇显一人,而是一个国家。
她不敢冒险,更不明白,萧景为什么突然就对绍崇显如此信任?
“或许,他也并非我们想象中那么坏吧。”
萧景沉吟片刻,告诉了她一件超出认知的事情,以及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忽略了的某些事情。
“这次所有关于董滨贪墨的账目,都是绍崇显送来的。”
苏小酒惊愕:“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次在东安县也是,萧景费了老大劲都没找出账本,最后也是绍崇显送来的。
这么一份大功,他没理由平白无故的送给萧景。
“因为他已经查出了幕后推手,但碍于身份无法出面,所以将这些证据送来,算是换我一个人情,将来能对那人网开一面。”
苏小酒脱口而出:“狄太妃?!”
整个南夏,能让绍崇显如此尽心尽力的,除了她根本找不出第二人。
萧景点头,验证了她的猜测,苏小酒怔愣半晌才道:“乖乖,她一个深宫妇人,伸的手也够长。”
所以当时在东安郡将东安郡守灭口之人,就是狄太妃派来的?
“可是,那是他亲娘,贪了银子也都是给他用的,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就不怕你去陛下那里告发吗?”
萧景道:“开始我也不解,但后来我明白了,他不想让狄太妃继续错下去,正如你之前所言,即便做不成皇帝,他依然是南夏的七王爷,用牺牲无辜百姓牟取暴利太过卑劣,他日百年之后,难以面对绍家列祖列宗。”
这、怎么可能呢?
她一直坚定的认为,他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原来在她不了解的那一面,他同样也是位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的好王爷?
“还有这次你们西山遇险,也是绍崇显派人去救的。”
苏小酒更惊讶了:“怎么会?他还有这么厉害的手下呢?”
光看玦鹰就知道了,身为他的贴身侍卫,都能被苍联轻轻松松按在地上摩擦,可那天的白衣人,武功很明显高于苍联,所以她有点不信。
“每个人都有秘密,尤其是他,有自己的神秘组织并不奇怪。”
苏小酒瞳孔尖锐起来,心中如惊涛骇浪般涌过,迅速列出一道公式
苍联身手&p;;龙隐卫身手
白衣人身手&p;;苍联身手
所以白衣人身手&p;;龙隐卫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