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立刻起身,朝依然坐在原处的饶致凌笑了笑:“哦对了,好哥哥,我得去给刚才那位老人家安排一下住处啦,帮我和爹娘说一声啊!我稍微晚一会就去饭厅!”
话音落,她人哪儿还有影子,只留下饶致凌一人在屋内干瞪眼:好家伙,学点儿轻功就是为了躲你哥用的?
是夜,饶嘉善书房内,饶如卿刚告诉饶嘉善慕云深邀请自己去沂州一事时,饶嘉善就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他没与你说我已经同意了?他若是没直接邀请你,我还得和你提一提这事让你跟他过去呢。”
饶如卿愣了愣,迅速反应了过来:好一个慕云深!双管齐下,根本就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是吧!
正生着闷气,饶嘉善突然赞了句:“这个祁王世子,还挺有意思的。”
饶如卿立刻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她的这个好爹,就差把满脑子的黑人问号脸贴到公屏上——哦,对不起,忘了,这儿是古代,连公屏都没有。
她简直一口气喘没上来,爹,女儿大了就该被丢出门吗?您不是和我好得像穿一条裤子吗?怎么才和慕云深谈了一下午,属于我的那条裤腿就给了他??
哦对了,还有婚约一事,慕云深在御书房里说的一切都还瞒着我呢——饶如卿瞪起眼睛正要找饶嘉善算算总账,却敏锐地感觉到门外有人靠近,接着,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饶嘉善就等着这一刻呢,他看着门口,趁着饶如卿注意力被转移的当下,迅速地起身走向门边。
书房的门被推开,萧锐缓步走了进来。
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饶嘉善给了萧锐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便闪身出了书房,顺便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饶如卿还没来得及出声喊住她那个胳膊肘往外拐、还脚底抹油跑得飞快的爹,萧锐便已经来到了她身旁,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坐好。”
萧大叔好歹名义上是她的老师,她只能乖乖地听话。
无视了饶如卿疯狂飞来的眼刀,萧锐悠悠然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口了:“如卿,你这样锱铢必较又不太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怎么能成大事呢?”
放屁!老娘在外人面前那个脸板得那叫一个精致,也就在自家人面前不那么注意罢了!饶如卿愤怒地在心中爆了句粗口。
等等,要这么说起来,有两个人也例外——慕云深和景迢。这两人好像都特别擅长惹自己生气,区别只在于一个是无意的,另一个则是故意的罢了。
也只有这两个人总能让饶如卿有好好与之打一架的暴力倾向。
一旁的萧锐捻着让饶如卿实在看不出美感的长须,继续以一种世外高人的姿态,缓缓道:“又有何可气呢,不得不说慕世子提亲这一招棋走得极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