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拂开他的手:“我没有母亲,只有师父。”然后点了他身上的穴道
帝辛一怔,他没有想到:“对不住,我只是……”
“为何要道歉,我没有母亲又不是你的错。”沈知秋转过身去,想折一只梅,“而且我师父也没有教过我什么不能受寒这种话。”
她的背影看上去很小一只,有些阴沉。
帝辛鬼使神差地多问了一句:“那,你师父都教了你什么。”
她伸出手,纤细的胳膊露了出来,折下一只开得最不繁盛的枝丫。
“忠君之道、制敌之法、人心之策、天象之变。”
她把玩着那一支花,不难听出她对师父的尊敬。
帝辛看着她的身影,心下有些酸涩。
眼前少女不过二八年华,在这相位上却已端坐了近三年,让整个天下只知大楚有相,不知大楚有王。
“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君?并不是所有的君王都值得你效忠,楚涵那个小人,他不配!”
沈知秋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拿着花进了屋,徒留帝辛一人在雪里发愣。
良久,他苦涩牵起一抹自嘲。
刚刚啊,他忍不住就想告诉她了。
……
雪鹿的肉很好吃,平常胃口小的可怜的她吃了一整个腿。
帝辛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笑的不亦乐乎,用袖子擦去她嘴上沾的油。
“还真是小孩,吃东西和猫一样。”
沈知秋白了他一眼,继续吃。
屋子里很小,只有一张草床连个棉被都没有,好在帝辛这段时间打了不少有毛的玩意,让沈知秋好歹有些东西能盖。
帝辛就在床边铺了些稻草,将就睡了。
半夜忽然听见有呼痛的声音,他耳力极佳,翻身起来看。原来是床上的女孩弓着身,不停地小声啜泣。
他想把她喊醒,却发现她用来垫着软和的皮毛染了一大片血渍。
帝辛赶紧喊着她的名字:“沈知秋!沈知秋你醒醒!”
女孩迷迷糊糊就疼醒了,看着他眼里都是泪:“帝辛……我疼……”
帝辛吓得赶紧去看:“哪疼,你给我看看,受伤了?”
沈知秋却拽着皮毛,死死地拽着:“不…不行…”
帝辛以为是小姑娘哪伤着了不好意思给他看,只得诱哄:“求求你了小祖宗!你给我看看!”
手上用了力气去抢。
沈知秋憋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什么,帝辛没听清。
“你说哪疼?你给我看看。”他凑近了她,附身仔细听。
沈知秋咬着唇很是难堪,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来葵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