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台回忆:“那天,子说用餐到一半就走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啊。”
康宝颜却想起来了:“那天,家主是不是提到了何姜那个丫头?”
那天宋宴归国是大事,宋宅布了丰盛的晚宴给他洗尘。
用餐途中,他似无意问起何姜为何没出来用餐。
秦叔老实地回答,小姐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了,房里的东西也已经收拾带走。
宋宴未等菜上全就已经离席,这是他头一次在宋家不守礼制。
宋以台是个没脑子的,但康宝颜不是。
她试探着问:“家主是因为我们没有为何姜说话,所以不愿意见我们吗。”其实她心底是不信的。
何姜,是宋宴带回来的,挂的是秦叔的户口,但宋宅上下佣人皆称其一声小姐。连他们俩的女儿宋姿也只是得一句“姿小姐”。
秦叔只能再多吐露一些:“当天小姐虽有意搬出去,但到底三姑娘和四爷说了不堪的话。二爷在场虽未参与,但家主心中应是有嫌隙。”
此言一出宋以台夫妇也明白过来了,何姜再不济也是宋宴亲自领进宋家的,和宋黎享受的是一样的待遇。虽宋宴平常与她不亲,但到底在意。
“多些秦叔,我明白了。”看来,想要宋宴能继续给他们这一脉机会,那得从何姜下手。
秦管家未再继续多言:“二爷,二夫人满行。”
看着那些人纷纷走远,秦叔浑浊的眼有了些期盼,希望小姐可以早点回来。
西阁,暗室。
唐尧诚是被泼醒的,呛了好大一口。
“咳咳咳!”他甩了甩头,被敲了一棍子的地方好痛。待他看清眼前,瞳孔收缩,“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手被绑在架上,勒得死紧。暗室里的光只落在他的头顶。
宋宴就坐在他前方的椅子上,冷眼看着。
“到底是谁!你们是要钱吗!要多少!”
“唐二少看来很有钱啊。”阴暗处男人的声音像条毒蛇,让人瘆得慌。
看来对方是劫财的,唐尧诚松了口气:“既然知道我是唐家二少爷,就该知道我付得起赎金,最好放聪明点。”
“多少都行?”
“对,多少都行。”
“八千亿”
“……你撕票吧。”唐尧诚生无可恋,“你TM到底要钱还是要命啊!八千亿你真的是有脸说得出来,呸!”
“也是,这多少有点为难唐二少了。”宋宴继续悠悠地说,“毕竟又不是唐家继承人,平日里给朋友提供一些没有文字批号的药,的确也挣不了多少。”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假性渴睡症特效药的事怎么会被人知道。
“胡说?”宋宴站了起来,皮鞋发出的声音在四周回荡,一点一点从四面八方向唐尧诚逼近,“就是那种,会抑制人脑活性的特、效、药。”
终于,宋宴走进了光中,对方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宋、宋总?”对方阴鸷的眼神和迫人的气息实在不像帝都世家中,清如天上月的矜贵公子宋宴。
“唐医生,听说你是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这话听着像在夸奖,但唐尧诚知道绝对不是。
“宋总,我并没有得罪过你啊,你这是干什么。”唐尧诚属实是一脸懵。
“嗯?”宋宴一双眼与他对视,内里幽深不见底,“难道唐夗没有告诉你,被你们下药的那个人,是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