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大夫杨彪的脸色极其难看,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大将军何进,太傅袁隗,同样脸色阴沉。
他们和顾源之间,已经积攒了太多的过节。
顾源越是出色,越是有国士之风。
他们便越是感觉危险,越是寝食难安!
“好!好一个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刘宏轻轻抬手鼓掌。
目光之中满是欣赏。
“圣人所言,君子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但如今的士子,怕是只会吟诵圣人文章,全然不知如何为国杀敌!”
“这等书生,不做也罢!”
“蔡邕!将顾卿的这首诗,刻成石碑!立于鸿都门学之前,也让洛阳士子都引以为戒,莫要做那只会夸夸其谈的酸腐文人!”
蔡邕当即拱手:“诺!”
刘宏咳嗽一声,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顾卿,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朕本来不应该和你谈论政事!”
“但朕心急,昨天朝堂之的话,你可还记得否!”
“你要为朕开疆拓土,要将大汉的边境,向北推进三千里!”
顾源目光明亮,轻轻拱手。
“回陛下!臣一直记得!”
本来喧闹的婚礼现场,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这边。
皇帝刘宏和武安侯顾源之间的谈话,不止涉及到大汉的开疆拓土!
更涉及到并州、幽州、冀州三地的军权!
而且,很有可能会引起一轮大汉朝堂权力的大洗牌!
容不得他们不重视!
刘宏点了点头,目光凝重起来。
“你向朕要军权,要粮草,没问题,朕都可以给你!”
“朕只想问问你,此去关山万里,你开疆拓土,扬我大汉天威,需要多长时间!”
顾源昂首,朗声开口。
“以并州、幽州、冀州三州之力,两年平鲜卑,三年平乌桓!”
“为我大汉,建立不世之边功!”
“三年!”
刘宏脸色微变,涌起一股病态潮红,重重咳嗽一声。
世人不知,但他自己岂能不知道,自己根本活不了三年了!
一时间,他有些恨。
恨顾源为何晚生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