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阳无意识的一句话令气氛诡异的沉默了,姜靖怡率先反应过来,手还搁在季秋阳的肩膀上,整个人凑在他身边距离仍旧很近,她忍不住噗哧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九尾狐,最喜欢你这等长相好又强壮的男人,精血肯定特别好吃。”
浑身僵硬的季秋阳脸蹭的就红透了,话出口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对,果然被这女人嘲笑了。
季秋阳想起来,可姜靖怡还离着他这样近,让他躺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他刻意忽略自己胸腔里跳动的越来越快的心,结结巴巴道,“你、你起来。”
姜靖怡偏不,故意凑近他道,“我可是九尾狐呢,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说不得要与你这样那样的吸你精血呢。”
“你莫胡言乱语。”见她言语越发无状,季秋阳挣扎,姜靖怡顺势起来躺回床上,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趣的。”
她离着自己远了,季秋阳总算松了口气,他问道,“那你以前待的地方,都如你这般……大胆吗?”
“我们那里啊……”提起这个姜靖怡满满的怀念,“起码男人不会将女人看成自己的附庸,女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出门做生意也可以选择肆意而为的人生不必拘泥于家庭,不必受制于男人。在那里男女平等,生孩子甚至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受欢迎。但是……”
这一切她都回不去了。
话音的最后带了落寞和怀念,让季秋阳微微皱眉,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地方,据他所知在大周朝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地方。可姜靖怡描述的又详细,态度又不似作假,再想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在印证这个事实,那是个男女平等的时代,所以才养出姜靖怡这样性子的来。
只问了这一句季秋阳便不再问了,而姜靖怡显然也想起原本世界的生活,也没了心思再继续撩汉,索性闭上眼睛睡了。
这一晚姜靖怡难得的睡的安稳躺下时什么样,一直便是什么样。
可季秋阳半夜的时候却被轻轻的啜泣声惊醒,哭的人是姜靖怡。
季秋阳在黑暗中坐起来,并没有看到姜靖怡的脸,姜靖怡蜷缩在床上小声的哭着,嘴里低声呢喃着季秋阳听不懂的音节。
“妈妈?”季秋阳狐疑,“什么意思?”
季秋阳见对方仍旧在哭泣,便起身到床边一探究竟,可屋里黑暗,除了暗淡的月光再无其他的光源,季秋阳凑过去,在黑暗中看见姜靖怡闭着眼睛流泪,看起来那么的无助。
这个词用在姜靖怡的身上竟让季秋阳有些愣住,这样的词竟能在姜靖怡身上看到,着实不可思议。
季秋阳轻轻唤了声,“姜靖怡?”
尚且哭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眼中的悲伤转瞬褪去,“做什么?”
白日里天不怕地不怕能恶搞姜家人的姜靖怡又回来了。
季秋阳松了口气只当自己为看到她的窘状,摇了摇头道,“没事,睡吧。”
说完他便回到蒲苇席上睡了。
姜靖怡翻个身躺平,仰头看着床顶,刚才的梦她其实记得一清二楚,脸上的泪已经将枕头打湿,显然季秋阳是听见她哭所以才叫她的。
怎么办,让他瞧见了自己的窘状啊。
姜靖怡懊恼的翻滚将脸埋进被子里想将自己闷死算了。
听着她在床上翻滚,季秋阳道,“消停些。”
床板子吱吱呀呀的实在刺耳。
而姜靖怡却突然扑哧笑了,然后又滚了两下,还坏坏道,“这声音像不像那啥?”
季秋阳作为男子哪怕没经历过也听同窗讲过许多荤段子,竟在姜靖怡说出口的那一刻猜出了她的意思,脸色顿时不好了。
她的那个世的人难道都胆大的如此地步?那也太离谱了。
季秋阳闷声道,“闭嘴。”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姜靖怡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轻笑道,“好。”
她顿了顿又问,“季秋阳,你也知道我不是原来的姜靖怡了,你不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