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镇北小公子怕是第一次遇见鬼吧？”听闻此言，女子的脸色反而柔和了下来。

“何以见得？”泠月来了点兴趣，其实她是装高深装累了，有点不想装了。

“这简单，如果您见过鬼的话就不会在奴家的面前说出装神弄鬼一词了，因为奴家不用装，本身就是鬼啊！”说着还把舌头伸出老长，一看就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丑死了。”泠月一把抓住了女鬼的舌头。

“呵呵呵，肉体凡胎是不可能对鬼体造成伤害的，你以为你打败两个傀儡就可以打败我了吗？”女鬼的舌头虽然还在泠月的手里，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她说话。

“小小精怪，好不容易修炼成形，好好修炼不好吗？为何偏偏要走歪门邪道呢？”泠月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解下了腰间的玉笛。

“精怪？小公子莫不是误会了什么？精怪这种东西可是天生地养的，那里这么容易碰到？”女鬼不知道从那里变出一只手，捂着嘴角娇笑道。

请想象一下，一颗人头伸着长长的舌头凌空而立，又凭空多出一只手来捂嘴娇笑的画面，怎么样？是不是很带感？反正对于泠月来说只是有点辣眼睛而已。

“你本是这方土地生成的精灵，却因误食了一份执念，所以才误入歧途。”

“小公子说笑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精灵，我一直都是鬼啊。”

泠月摇了摇头，继续道：“你只是被执念给同化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甚至，你是你却又非你，现在的你只不过是执念的一部分记忆罢了。”

“我是我却又非我？”

“若我所猜不错，一开始你只是误食了一分执念，后来你便发现这东西好像没有传说中的可怕，甚至对你的修炼还会有帮助，所以你开始了吞食执念用以修炼的生活。”

泠月顿了一下，看着女精怪那两只充满求知欲的眼神，这才接着道：“但是，执念那里是那么容易就被炼化的呢？你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执念同化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泠月没有说的事，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这份执念太过强烈，所以压制住了其它的执念，不然女精怪就只能变成一个奇丑无比的怪物。

“可我还是我啊。”

“身体是你的，记忆、感情、甚至样貌都不再是你的了。”

“我不是我？”女精怪迷茫的看着泠月。

泠月才不管女精怪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话而产生纠结的情绪，说完自己要说的，现在轮到她提问了。

“说说吧，为什么要害人？”执念这种东西犹如打不死的小强，除了镇压和度化，根本不要想有别的方法能收拾它们！而从古到今，人们只能镇压执念，却从未度化过。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些执念因何而生，又如何对症下药度化它们呢？牛牛nn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