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的垂花门出去，一抬头便看到门边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那人似乎在这等了有一会儿，南宫棠微微一愣，“将军怎么在这儿？”

“我本来就跟公主一起过来，自然要在这等着公主，公主说完话了？”楼之寒的声音平淡，语气也很平淡，就连转身离开的动作也很平淡。

他话里的意思明明是他看见了南宫棠和夏明轩在一起说话，南宫棠稳了稳心神，抬脚跟了上去，动作纹丝不乱，“说完了。”

“正好宫宴也要开始了，别让皇上和皇后久等才是。”楼之寒说完便默不作声的往前走去，南宫棠抬眼扫了一眼他的脸色，天色暗了，他一半的脸色隐在夜色之中，另一半依然淡淡的，看不出表情。

宫宴结束之后已是深夜，南宫棠和楼之寒还是连夜出了宫回到将军府，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南宫棠身后靠着软枕，有些犯困。

本想闭上眼睛小睡一会儿，可想到楼之寒在马车里，怕自己睡着了做出什么不雅的动作来，想了想便开口问道，“晚上在宫里的时候，将军把杨大人叫去哪儿了？”

“不过是跟他到了一片开阔的地方，切磋了一下武艺罢了。”楼之寒垂着眸子淡淡答道。

“杨大人居然还会武艺？没看出来啊。”南宫棠微微一愣，杨景舒跟夏明轩一样是个十足的读书人，不过杨景舒到比夏明轩看起来精神多了。

“他不会。”楼之寒毫无感情的打断了南宫棠的幻想，“他之前想拜我为师跟我学习武艺，可我没收他。”

“为什么？”南宫棠到不知道楼之寒和杨景舒居然还有这段交情，有些好奇起来。

楼之寒抬眸看她一眼，又收回目光，定定看着对面座位上的软枕，“他不是练武的料，我为何要教他？”

楼之寒的回答简单又有力，南宫棠竟然一时无法反驳，想了想便又说道，“我听小娘说起过，将军从小就是块练武的料子，所以楼老将军从小就把你带在身边，我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你都已经会骑马了……”

说着说着南宫棠突然一愣，果然是一犯困就会犯迷糊，在楼之寒面前说起这些做什么，便连忙收了声，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可楼之寒却好像有些兴趣，转过头来看向她，“小娘说的夸张了些，我十二岁学会的骑马，那个时候公主已经会在众人面前背千字文了。”

南宫棠比楼之寒小了五岁，那时候的事情他居然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背千字文的时期南宫棠自己几乎都没什么印象了，难不成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已经在注意自己了吗？

见南宫棠垂着眼睛不说话，楼之寒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公主若想学骑马，随时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