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基尔罗格向外来的探险团讲述了自己老一辈血环人的故事。而老酋长也结束了自己的角斗场“主持人”的工作。回过头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养子。
面对父亲审视的眼神,少酋长仅剩的左眼中只有平静。
“老爷子,故事也讲了,悲情戏也演了。是不是该提条件了?”虽然众人心中都有所触动,但还不至于被感动的连北都找不到。整个德拉诺世界的兽人氏族都有各自的强敌,有的是可以拿兽人当零嘴吃的传说生物,有的是以一敌百的可怕氏族,还有的要和自己居住的地方本身做斗争影月谷兽人出生就要接受暗影的洗礼。血环,只是其中最不幸的一个氏族而已。
老酋长看向探险团,开口说道:“补给,看起来你们的氏族,或者别的什么,都不缺食物。我希望你们可以给我们足够的食物。还有武器,大多数武器已经不能再用了,之前只是面对野兽的话还可以修修补补勉强坚持,攻打阿兰卡?不行。”
“你们不需要援军吗?我有把握拉出支食人魔部队来支援你们,当然,这支部队的给养由我们自己负责。”考娜以刀塔氏族执政官的身份向这位可敬的老人提出建议。
“不必了,我们还没有决定加入所谓的星辰。”老酋长从废墟上一步步跳下来,慢慢的走过探险团和基尔罗格中间的夹缝。
看着自己养父的背影,基尔罗格平静的说道:“三天后,就在这里,血环会有一位新的酋长。”
“把我跟你父母他们葬在一起。”
基尔罗格转身,在丛林中隐去身影,只留下探险团在原地吹风。
一边加快脚步,跟上走了不远的老酋长,兰佐尔低声问罗非:“怎么办?用不用……”“太早了,等新酋长上任之后,你再回去请求给养不迟。”
三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原本的警戒部队和猎人不断的发生人员更替,折翼者们在宴会的掩护下顺利控制了整个部族大营。有的平民敏锐的发现了大营内部的变化,却选择了缄口不言。
“酋长有令,所有人去血环竞技场集合!”第三天一大早,士兵们高声的怒吼惊醒了血环的所有人。新一辈的孩子们还一脸茫然:血环竞技场对他们来说已经只是萨满们口中的历史与传说,他们不明白这个集合命令究竟有什么深层含义。老一辈的兽人们却摇了摇头,尤其是当年曾经与七雄并肩作战的老兵们,眼中更是噙满了泪花。
探险团因为是贵客,所以可以在前排换一个不错的站位。残垣断壁一般的角斗场被简单修复了,在元素和暗影的帮助下,角斗场至少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形。但三天时间很难准备出足够的座位,所以角斗场的观众席基本就是个有栏杆的平地。
现在角斗场左边的,是身着豹皮甲,脚蹬鳄皮靴,左三旗右三旗,每面旗帜虽有保养痕迹,旗上图案却仍模糊不清。右手锯齿刀,怀揣暗影匕,下身只着短裤,腰间几把飞斧。此时的他刀立在身前,盘腿而作,闭目养神。
而坐在另一边的,则是位眉发皆白的老人,一把骨柄黑石斧是他年轻时最钟爱的武器。只是斧刃上流转的紫色能量,仅仅是看一眼都会让人不寒而栗。身上的皮甲外为皮,里却有黑石丝为衬,遇锐器不破,遇钝器不碎。而这,也是整个血环最后一件黑石甲了:七雄死后,血环已经很久没有前往戈尔隆德的商队了。
两人正中间,有一个水漏,水漏中的水滴没那一刻,就是二人动手之时。
眼看水漏中的水滴的差不多了,基尔罗格睁开眼睛站起身来。“玛克戈拉!”
老酋长并未立刻回应,他在等,在等水漏中的水滴完的那一刻。
“滴答。”最后一滴水落在专门准备的硬石地面上,老酋长方才慢慢回了句:“玛克……”
话刚一半,老酋长飞身而出,手中战斧由下而上一撩,直取基尔罗格头颅。
巧的是,基尔罗格也在等滴水结束,在结束那一瞬间他也动了,前冲同时手中暗影匕对着老酋长挥斧的轨迹就是一掷。如果老酋长不变招,他的手臂就会被同时含有剧毒和暗影能量的匕首刺中,这场角斗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老酋长并非等闲之辈,激活自己体内积攒多年的暗影之力,肉眼可见的强大波动被释放出来,暗影匕首直接被提前引爆。基尔罗格自然不会将胜利寄希望于自己那无趣的小把戏,事实上这把匕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老酋长做出应对,只要老酋长动作有停滞,那就是他的机会了。
手中锯齿刀由上而下斜劈,纵然是强大的暗影波动也只是稍稍迟滞了下锯齿刀的速度。老酋长来不及变招,索性完全释放出自己的力量,被自己手中斧头带着往右侧一偏,躲开了这一招。
在地上打了个咕噜滚儿,老酋长第一反应不是站起身,而是一连串的横滚脱离基尔罗格的攻击范围。少酋长自然知道自己手中的武器不适合追击这种敌人,就停下了攻击,借此机会调整自己的呼吸。
“老酋长恐怕活不过三炷香的时间了。”高尔考克放下自己用食指和拇指围成的望远镜,开口分析道。“他体内的暗影能量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经受过训练的食人魔魔法师也不会尝试在体内储存这么多原始暗影,说真的,他到现在还没有爆炸在我看来都是个奇迹。”
说着话间,老少酋长开始互相围着中央一步步转圈。按道理来说体力占劣势的老酋长此时应该尽力强攻以夺得优势,但血环氏族自古以来就有个传统:我们不是啸聚山林的虎,我们是一击毙命的豹。
绕了三圈,老酋长决定还是自己先攻,先是一计英勇跳跃,即使是再不知晓战斗的人也能看出来,老酋长跳过了。当他落地的那一刻,他会把后背交给自己的敌人,而少酋长可以以逸待劳的取走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