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钱,动用关系托人请求,使劲浑身解数,在当天晚上就拿到了那两枚独一无二的定制戒指。
第二天结束工作,他直奔机场,朋友的私人飞机为他准备就绪,不需要冗长的等待,立刻就能起飞。
可清搬到时妍家暂住,时妍休假结束飞北川出差,可清独自在家,也不出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画画。
她的个人物品基本都带走的带走,扔掉的扔掉,只是画室还有好多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
看着灿烂的阳光,可清想到顾长宁家的那间画室,他专门为她打造的,最美采光最好的画室。
明天就要离开,可清决定今天过去收拾那些东西。
画室外的窗户很矮,可清不打算再进房子里,走进花园从那矮窗翻进去。
顾长宁听见声音,先开窗帘往下看,一辆陌生的车停在外面,车上下来一个人。
米色卫衣搭配白色长裙,一双黑色帆布鞋,丸子头,俨然是一个未入社会的大学生模样。
顾长宁走进浴室迅速梳洗了一番,汲着拖鞋下楼,打开画室的门,可清转身看过来,她身前放着一幅油画,是两人合力创作的。
眼前的男人身着浴袍,额前碎发还滴着水,瘦削的脸上,眼窝深深凹陷,一副疲惫模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长宁一步步向她逼近,深邃的眸紧锁着她的星眸,“昨晚三点。”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一股压迫感袭来,可清紧张的后退一步,局促不安的看向身旁的画,“我,我是来拿东西的。”
闻言,顾长宁眼眸微咪,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脑勺,将她扣向自己,找准她的红唇吻上去。
他的吻很凶,带着席卷之势,似要将她吞噬,可清挣扎着要推开他,“你不要这样。”
顾长宁重新从后面抱着她,头埋在她项窝,嗅着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头轻轻的噌,声音轻又哑,“不要走好不好,对不起,我没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陪着你,对不起,我没陪你见到爷爷最后一面,对……”
抱着小姑娘,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又瘦了,这段时间,她独自面对了太多事。
他的话里尽显卑微,可清十分心疼,明明她才是那个恶人,他却要替她揽下一切罪行。
她痛苦的闭眼,怒喝一声打断他的话,“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是我不想再错过这唯一的机会。”
我们真的不合适,我很爱你,但是我必须放手。
最后那句,可清将它默默藏在心底。
顾长宁怔了好一会,才出声问了一句:“非走不可吗?”
可清点头,垂眸,隐藏在衣袖底下的手紧握成拳,手指甲刺痛手心,她坚定的道:“非走不可。”
可清走后,顾长宁一个人呆坐在画室,阳光洒在他身上,整个人度了一层金光,眼底深晦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气中还留有她的气味,可是这个人,或许再也不会回来。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们都那么爱彼此,她到底是为了一个怎样的机会会放下往昔的感情,走的如此决绝。
这段时间她都太冷静了,这绝对不是一时冲动,而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