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讥笑:“你觉得你自己演技很精湛吗?”
然声:“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你身上没有怕被人曝光的黑料,那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只怕别有用心的人造谣生事。”他终于抬起眼睛看她一眼:“比如你上次的报道,带上天曜引大众猜测,你就做得很好不是吗。”
他似乎每句话都别有深意。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就大可不必了,我没有想要调查你,也对你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这只是出于对他个人单方面的看法,如果放大。以他新繁公司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她倒觉得这个身份有几分可取价值,只是他现在本就对她疑心极重,只怕找不到好的机会。
终于,他替她简单包扎好。
目光从她身上匆匆略过,便皱了皱眉,然后迅速从旁边抓了件西装外套,往然声身上一扔。她有几分莫名其妙,伸手想扯下来,他迅速一手摁住她的手。
然声皱眉,他看她一眼,不知为何耳朵有点发红,最后他也只说了一句。
“披上。”
然声不明所以,衣服上还有淡淡的香气,不是香水的味道,就是一种薰衣草的味道。
她突然想起刚关针型摄像头的时候,衣服上的扣都被撕开了。正是在传销基地的时候,那个钟总扯坏了她的衣服,隐约露出胸口的皮肤。
然声才明白朱焕晨是这个意思,她差点吐血。
而他低眉敛目,很迅速的擦拭了双手,就往椅背上一靠。然声还没来得及尴尬,就听见他说。
“有时候,想要调查一个人的底细,其实也挺简单的,你说是吗,李记者。”
然声愣了一下,颇有些意外的看他。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已经私下调查过她?
她疑狐的看他:“朱焕晨,你什么意思。”
朱焕晨没回答她。
愣神之际,才惊觉手机一直在震动,然声掏出手机来看。这个震动的手机正是从钟总那顺出来的,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很多未读消息。
她也懒得看,把手机直接关机。
大概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从滃县返回深州。然声大概太疲惫了,这样狼狈,又极速奔跑,心力交瘁,所以还在车上就睡着了。
朱焕晨原本是要彻底无视她,可这个人不仅弄脏了他的车,厚颜无耻的蹭车回来,睡着睡着居然还直接靠在了他肩膀上。
他不耐烦,伸手想去推她头。
可是这样的距离,余光正好看见她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左边脸颊有一块不大的擦痕。
算了……
虽然有些时候挺讨厌的,但是起码对待工作的认真和韧劲,还是挺让人欣赏。
一路僵硬着身子,直到车子驶回深州市内,司机问起他去哪,他才如释重负。
“把她送去医院吧。”
旋即,立马推她头把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