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整个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狼藉一片仍旧不解气啊!
他看到了瑟缩在门口的保镖,眼神发狠,“你们给我滚进来!”
“少……少爷!”保镖瑟缩着不敢过去。
“死进来。”权少承怒吼,“你们要是不敢过去,就全部滚出权家,不要做了!”
有胆小的不敢过去,可是有的人想想工作难找,生活压力大,咬咬牙就真的进去了!
权少承就像发了狂的野兽,把保镖当沙包一样,猛地就是一顿暴打。
保镖凄厉的哀嚎声顿时从客厅传出来,沈曼在外面都听到骨头“咔嚓”碎裂的声音,她突然有些后悔跟回来了,万一权少承丧心病狂失去理智,暴打她可怎么办?
不过权少承只是生气,愤怒,所以他要发泄,却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一个个保镖不是手骨骨折跑出来,要么就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走出来,凡进去的保镖都遭受过他的蹂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保镖估计都被打过了,客厅不断传来哀嚎声,天也彻底阴暗下来,那令人恐惧彷徨的夜色中仿佛蹲伏着可怖的野兽,谁闯进去,就会被吃掉。
听不到暴打了声音了,只有水声在滴滴答答。
沈曼感觉自己的腿都酸了,她带着仍旧胆战心惊的张妈等人走进客厅。
客厅几乎都被破坏殆尽,沈曼突然觉得权少承很蠢,这些东西低廉卖出去都值不少钱,为什么要拿来发泄呢!
如果权少承拿去填补差不多十亿的亏空,虽然是杯水车薪,可是好歹也是钱啊!
客厅并没有看见权少承的人,沈曼估摸着他上楼了!
“张妈,少承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们还是一起上去吧!”沈曼想着人多也好壮胆,万一权少承真对自己动粗,也好歹有个人救自己啊!
房间,依旧是令人恐惧的死寂沈曼的脚不小心踢到地板上的空酒瓶,酒瓶里没有喝干的残留的酒液从瓶口流出来,滴滴答答滴在地上,她看到了触目惊心的床,被单被暴力劈成一条条,雪白的墙上也被划满了愤怒的痕迹。
权少承也不在卧室里,那应该是在卫生间了,沈曼带着人亦步亦趋走过去,浴室传来水声流淌的声音,走近就可以看到延伸到浴室的地毯都被咽湿了。
她看到了权少承坐在浴室里,他全身湿透,凌乱的额发散在额头上,发尖还在滴水,浴室的水管爆裂,就像壮士惨烈牺牲,残骸躺在地上,水不断从碎裂的口子流出来。
权少承单腿屈起,脚跟周围凌乱地散落着空酒瓶。
他的脸色铁青又泛着白色,那嘴唇就像上了马达一样剧烈蠕动着,他的眼梢还挑着浓烈的嘲讽之色,可是那眼睛里的绝望好像已经淹没了他!
损失了差不多十个亿才买回来那样一块没用的地皮,他该怎么向那些股东解释,这是自己的判断和决策失误,他们一定会逼自己下台的。
他仿若没有注意到有人上来了,仍旧一口接一口灌着酒,咽下去的全是痛苦和悲凉。
脑海中一瞬晃过很多想法。
“少承……”沈曼低声叫了一声。
权少承没有冲她发火,没有想要撕裂她,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累了。
沈曼看着这样狼狈的他只觉得他可恨,并不觉得可怜。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权少承语气有几分虚弱。
沈曼看着衰败的他,突然想起和他的第一次见面,那还是在高中,那样久远的事了!
她去酒吧跳舞,打扮浓艳,身材火爆的她在回来的路上被不良青年拦住,他们骑着摩托车,挡在她的面前,要她上他们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