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棉觉得很好奇,她决定去看看! 系统相当无语无语,带过宿主多了,画风这么清奇的还是第一回见,这么解决渣男和贱女的还是第一个,兵不血刃啊! 于是…… “崔乖,翠花嫁人得那天我也想去看看。”反正娘亲怀胎已过三月,胎相很稳,她挺放心的,爹娘也允许她出去散散心呢。 ------------------------------------------------------ 崔乖已经十二岁了,武艺学得一直是最好的,但是他有个烦恼。 小姐取得名字也太坑人了点,哪怕叫“崔怪”他也认了,可是“崔乖”是什么鬼,一点都不威严霸气,大伙儿老拿名字嘲笑他好吗! 当年还小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他只想哭! 小姐!跪求换个名字! 然而穆棉就是不换,她还振振有词道:“崔乖不好吗?一听就知道你很乖很听话!” 于是忠心的小护卫只能认了,小姐开心就好。 对哒,崔乖很忠心的,他的师父是刘伯嘛,刘伯当年受伤后被崔父收留,又是看着穆棉长大的,最近基本上被穆棉治好了旧伤,自然觉得自家小姐千好万好,对崔乖的教育中心就是:要好好保护小姐,要听小姐话,不得惹小姐生气。 本来穆棉对崔乖来说就有一份救命之恩在,如今再加上刘伯牌洗脑大招,对穆棉可以说是忠心耿耿肝脑涂地,可惜了,穆棉这货不知道。 因为剧情的缘故,她看崔乖就像看惦记她家肥鸡的黄鼠狼,时刻防备着,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原则救人一命罢了,不喊打喊杀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亲近信任,那是一丝也没有的。 为崔乖点蜡。 ------------------------------------------------------ 洪家村洪黑牛家。 今天是洪黑牛成亲的日子,他的新婚妻子是隔壁村的沈翠花,虽然因为常年干农活晒得黑了点,但是仔细看看五官还是蛮俊的,对她干娘也孝顺听话,做农活也是一把好手,能干的不得了。 如愿的取了合自己心意的姑娘,洪黑牛咧开大嘴嘿嘿的笑,更令他惊喜的是今天云城崔家的大小姐也来了,听说医术很是了得,当年就是她救的自家媳妇呢。 洪黑牛赶紧和自家父亲迎了上去。 穆棉被当作贵客迎了进去。她带了几匹上好的丝绸当贺礼,反正自家最不缺丝绸了。 农家的婚宴很质朴,也很热闹。 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小孩子闹嚷嚷的跑来跑去,气氛很热烈。 穆棉去了新房去看新娘子,翠花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听说她来了很高兴,声音都是抖的,“小、小姐,您真的来来、我还以为狗蛋,不,崔乖逗我呢,愿、愿神仙保佑您!”。 看她激动又感激的模样,穆棉有点无语又稍稍有点心虚,掩饰性的笑了笑,“借你吉言了,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翠花可不知道穆棉那复杂的想法,害羞的垂下了头。 说话间众人簇拥着新郎官进了屋,挑红盖头时穆棉定睛看了看翠花,虽然皮肤黝黑粗糙了点,妆容又太浓,显得有点土气,但笑容真诚,面含桃花,看上去很是幸福。与原主记忆中面上清秀温婉却心如蛇蝎的白芷相去甚远,但穆棉觉得她比心如蛇蝎贪心不足的白芷美多了。 这样也好。 穆棉笑了笑,踏出了新房。 对随她出来的崔乖说,“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你要是想留着,就明天再回云城吧。” 崔乖忙说:“不用了,我去给小姐备车。”便急匆匆的走了。当然是小姐的事更重要啦。他可是小姐最忠心最乖巧(……)的护卫呢。 穆棉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很没诚意的想,萨比,老婆嫁人了还这么高兴,真傻! ------------------------------------------------------- 召元十一年三月八日,崔锦晟小朋友出生了。 这生日,足足可以让无良姐姐穆棉偷着笑一年,她家弟弟真是太会挑日子了哈哈哈。 崔锦晟这个名字是崔永年取得。其实穆棉很想给自家弟弟取名字来着,却遭到了爹娘和师父的一致反对。 “为什么不让我给弟弟取名字,爹娘你们一定是不疼我了嘤嘤嘤。” “谁取名字都行,就是你不可以!”崔永年毫不留情的说。他可不想让自家儿子也顶个坑爹名字好吗,万一叫狗剩什么的就麻烦大了,闺女再亲,儿子也是要面子的呀! “!” 穆棉泪奔而去。 崔夫人看着自家闺女的背影,犹犹豫豫的说,“要不,让媃儿娶个乳名” 崔父连忙摆手,“娘子,儿子也是你亲生的呀!”别坑你儿子! “爹爹太过分了,他一定有了弟弟是不爱我了!” 系统:“呵呵。” “系统你啥意思?”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崔乖和翠花吗?” ……好吧,这是她自己的锅,甩不掉。 穆棉就这样,毫无悬念的丢掉了给自家弟弟取名的权力。 系统表示喜大普奔,撒花~ 穆棉内心受到了伤害,要出去逛逛才能拯救她受伤的心灵。正好今天休息,不用去师父那呢。 谁知刚出门,穆棉就听见了一阵马蹄声。 穆棉回头一看,是一队黑甲武士,威风凛凛,腰间佩戴的长刀泛着寒意,领头之人更是剑眉朗目,俊美非凡,只是浑身逼人的煞气令人望而生畏。这是一队在战场上拼杀无数次的精锐之军。 队伍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最前面一辆最为豪华,拉车的马儿通体雪白,找不出一丝杂色,再看马车上的帘幕帷盖,竟是清一色的念云锦。 念云锦为前朝最出名的锦缎,传闻制造工艺及其复杂,虫蚁不侵,色彩更是千年不褪,然而现已失传,千金难求。她还是自家父亲的书房里见过巴掌大那么一小块呢,被她爹宝贝似的收着,轻易不让人碰,这是谁家达官贵人,竟然用在马车上? 这行色匆匆的,似有急事。 穆棉出声,“避一避吧。” 穆棉掀起车帘,看着这一行人急匆匆的去了城南的方向。 城南,那不是师父府邸的方向吗? 穆棉心下隐隐不安,对刘伯说,“先去师父那里。” “是。” 穆棉急匆匆的到了师父门前,果然,那群人正停在那里,一整个街道都被这些人占得满满当当。 穆棉忙下了马车,走了过去,果不其然,在巷口就被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一个黑甲士兵冷冷的说。见来人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又放软了声音:“现在不许进去。” 看着不是很凶嘛,穆棉有点放心,不像是来找事的,便说:“我是王太医的弟子,只是想去找师父呢,要是不方便……”话音未落,又一个黑甲士兵走了出来,看起来像是个小领队,打量了穆棉一眼便说:“你就是王太医那个小小年纪就医术不凡还经常义诊的小徒弟?进来吧。” 天呀噜,这人怎么知道本宝宝的! 穆棉不知道,王太医医术高绝,虽然告老还乡,但是依然很受关注的,他收了一个天赋极高的爱徒,那些真正的达官贵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次求医的一行人都知道她的。再加上师父作为“严师”虽然对穆棉面上“淡淡的”,从来都少有一句夸赞之词,但是回头给自己其他的弟子和老朋友写信的时候,总是说我弟子崔惜媃巴拉巴拉……所以,穆棉还真的算不上毫无名气。 穆棉呆呆的跟着这个士兵进了院子。 随这人进师父准备的病房,看见自家师父正皱着眉头给人把脉。那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俊雅少年,面色苍白,唇色微青,明显是中了毒的模样,然而眸色依然清亮,没有一般中了剧毒之人那种六神无主或者死气沉沉的样子,看见有人进来,还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那笑容温雅美好的不像一个病人。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穆棉打量了这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看起来,应该是某个勋贵之家吧。 视线一转,又看见左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黑衣男子,眸如寒星,气势不凡,面容与床上的少年有三四分相似,正是方才自家门口遇到的那个领队的将领。此时虽然正襟危坐,面色冷峻,依然掩不了眉间的忧色。 穆棉方才光顾着关心师父,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煞星,此时,站在两米开外都能感觉到此人身上传来的寒意。 人形空调啊简直!穆棉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半晌,师父收回了把脉的手,叹了口气,依然皱着眉头。 “师父?” “媃儿?你怎么来了?” 刷刷刷,三双视线都移到了她身上,包括那座冰山。 穆棉压力山大:“我担心师父被绑架。”这一紧张就乱说话的毛病怎么还没改!竟然说出来了! 穆棉连忙补救:“那个……”话音未落,师父又说,“算了,既然来了,就过来把把脉。”又转身对那个煞星说:“这是小徒,虽然年纪尚幼,在针灸与调理方面却超过了老头子”。看来师父也觉得这个煞星让人压力山大呀,平时都牛气的不行,根本不带解释的! 穆棉走到病床前,搭上这个病美男的脉,又让他张嘴,看了看舌苔,渐渐的皱起了眉。 她也不认识这种毒,而且这人还有点先天不足,这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