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天空乌云密布,忽而飘起了鹅毛大雪,夹杂着凛冽的寒风,吹进了马车。
荀庆年感受到寒意,撤下了车帘。
“二位小姐,雪下得越来越大,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吧!”马夫迎着萧瑟的寒风,只觉得雪花拍打在脸上,冻得脸失了知觉般。
荀庆年连忙唤了身边的女使,去查看后面的车队。
半晌,女使冒着风雪回话:“老爷和夫人安好。请大小姐放心,还说让车队先找个驿站休息,等过了这阵儿风雪,再走。”
荀庆年点了点头。让车夫赶往附近的客栈。
还好大雪封路,客栈没什么客人,荀直索性将这客栈包了下来,二楼住男眷,三楼住女眷。
“阿嚏”荀庆秋在碧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樊妈妈见自家小姐打了个喷嚏,立刻走上前去,替她撑伞。
荀庆秋将大氅的灰兔绒帽盖上。弓着身子,随着荀直后面,进了客栈。
荀庆年在一旁小心搀扶着唐氏,女主体弱。与荀庆年一起将唐氏送到房间后,便跟着小二上了三楼。
歇下后,她捂着被子,咳嗽了几声。
“小姐可是褥子不暖?”守在门口的碧芜听到咳嗽声,连忙进来询问。
荀庆秋借着微弱的烛光,见碧芜正皱着眉头,看向自己。
“碧芜,去卧榻歇了吧,不用守着我。”她咳嗽了几声,躺了下去。
碧芜再三确定小姐睡着了之后,才倚着门框小憩。
第二日,大雪停了,天气却不见好。
荀庆秋一直窝在被子里,身体微微发抖。
荀直派人打听到,进城的桥被积雪压断,暂时通不了路,只得走水路。
荀庆年端着一碗热粥送到了荀庆秋的房间。
瞧见荀庆秋潮红的面颊后,她叫来随从的大夫,替她诊治。
荀庆年和唐氏站在一旁,神色有些担忧。
见到大夫愁眉不展,荀庆年连忙上前问:“先生,秋姐儿病得严重吗?”
“大小姐放心,只是普通的风寒,”大夫摇摇头。随后抽出一张纸,写出密密麻麻的几行字,“从我的药箱里,按这个方子,抓些药,熬半个时辰,待冷却到温热,再给二小姐服下。”
荀庆年和唐氏这才将提到嗓子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然后将药方拿给下人出去买。
荀庆秋强撑着身子起来,虚弱道:“姐姐你同父亲商量一下,母亲怀着身子,不便在外久待。你们先走水路绕着进城,等我病好全了再来”
她说着又咳嗽了几声,荀庆年连忙替她抚着背。
唐氏摇了摇头:“怎么可以把秋姐儿一个人留在这儿?”
荀庆秋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母亲心意,庆秋知道,但母亲还怀着身孕,不能让庆秋过了病气给您”
荀庆秋说得在理,荀庆年便道:“母亲,你们先行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秋姐儿,再则父亲还有公务要忙。”
唐氏被她说动,同荀直商量之后。便派了几名护卫给她们,如此荀直和唐氏才安心离去。。三kkkk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