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绝的语气听得齐天乐心神一怔，只是她的容颜被遮挡在银狐面具之下，谁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她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谁也不知道她的心底在想着些什么。

人来人往卷动的香风挑动了她的衣角。

月牙白的长衫在其中偏偏翻飞。

鸳娘有些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不由噙着几缕嘲讽：“我又与你说什么？你不过是个小丫头，又能懂什么……”

“我懂。”齐天乐红唇微启，淡凉地说道。

“你……”鸳娘不由皱了眉。

“倒是你，”齐天乐轻笑，“既然知道我只是个小丫头，又为何与我做交易？你就那么相信凭我一个不过十几岁、不得修炼的人能够帮你毁了一座城？你又怎么那么自信……我一定会帮你？”

“你会帮我的……”鸳娘微怔，看着齐天乐的眼中流露出的清湛透亮的光芒，她轻声呢喃道，“你能做到……你相信吗？我从小就拥有一种预知能力，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你一定能做到！”

这次换到齐天乐皱眉头了。

这个鸳娘……真的有很多事情瞒着她啊……

不过，越是这样处处成谜才有意思，不是么？

“鸳娘……鸳娘！”这时，飞鸳阁突然走进了一个脚步虚浮、浑身酒气之人。

他的身躯很强壮，只是脸色极其苍白，白得让齐天乐觉着他就像一个假人。

却见他踉跄着脚步，混沌的眼睛扫视了阁内上上下下，说来也怪，原本熙熙攘攘的姑娘公子，此刻都安静下来，脸上都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