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物越发模糊，晕倒前，她只记得女子嗤笑的嘴脸。

寒风压着雾气侵噬地牢，狭窄之处阴暗潮湿，血腥味儿同青苔一同吞没光芒，压抑无比。

地牢正中圈了个圆形水池，上下是两条手臂粗的铁链，周边是连着铁链的长刃，每过一个时辰便会自动轮转一次，长刃便刺进一分，身后更有数百道铁链穿身而过，每道锁链细如发丝，直直穿过她的身体，蔓延出的鲜血在惨白的肌肤上淡开一朵花。

浑身贯穿的刺痛疼的她睁不开眼，林迟暮咳嗽着从水里挣扎起来，她垂下眸子，胸口是偌大的空洞，冰冷异常。她惊讶道，自己竟然还活着。

一回眸，那双攀满血丝的双眼正狠狠盯着自己，林迟暮猛的一惊，自己竟然还活着。

女子垂下的眸子泛着悲色，声音轻的诡异：“我有时真的好羡慕你…可以同他观星论月，夜游四方…”

林迟暮虽不知道她口中之人是谁，仍旧扬起头颅轻呸一声，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你配么？”

凤懿清双眸流转，瓠犀微张。轻扣凤眸俯身贴在林迟暮的耳旁：“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太久了！”

说着攥紧匕首狠狠一剜，林迟暮疼的紧咬牙，浑身血液倒灌入胸，剜心之痛疼的她几度晕厥。

“啧啧！”凤懿清冷笑着挑起林迟暮的下颚，“不起觉得奇怪么？你一个凡人，受了百链穿身，铁锁囚心之苦，竟还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