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前阵子他不在,吩咐夜时刻关注,结果发生这种事,现在一点可用的情报都没有,心里恨不得把夜大卸八块丢去喂魔窟的毒物。
夜要是知道,由于他的疏忽,没有汇报安沫可被刺杀的事情,这事让南君炎知道了,下场肯定不止喂魔物这么简单。
在门外把守的夜,冷不丁的打了寒颤。
“我负伤事发突然,外面的人不可能这么快收到消息,除非是安府内部有人走漏了消息。”安沫可凝眉道,莫名有些心虚,总不能自己早就知道是谁干的吧?这要她怎么解释?
“刚才来闹事的叫什么?”想了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南君炎问道。
“安水。”安沫可如实回答,心里却在打着九九,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
“此人与此事一定脱不了干系。”实际上南君炎对安水已经完全没印象了,但直觉告诉他安水肯定有鬼,极有可能将消息散播出去的人就是他。
“那现在怎么办?”撇开主使者被抓起来了不,他散播消息的目的应该是想假他人之手,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可惜啊,他能想到的,她会猜不到?
“今晚会加强警备,只是……”南君炎着,眉眼却依然不见满意之色。
“你是担心他们打不过那些人,还是觉得你保证不了我的安全?”安沫可完就后悔了,这句话完全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什么时候变得依赖他了。
敌人未知,实力也未知,究竟能不能相信安家都是未知,这让他怎么能够放心?
“那些人派不上什么用场。”冷眸微抬,视线直到接触到一双灵动清澈的紫眸,忽闪忽闪眨巴了几下,一瞬间,他脑海里所有的顾虑,瞬间犹如烟雾般化为乌有,南君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相信我。”
入夜,渐凉。
以诺大的夜幕作掩护,黑夜便是做坏事最佳的保护色。
从半空中可以看到,几十个身穿夜行衣黑布蒙面的杀手,身手敏捷攀上足有两米高的围墙,悄悄潜入了安府。
府上的守卫比平日里多了一倍不止,要想躲过这些守卫的视线,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绝对是个大难题,可对这些人来,如若探囊取物般轻松。
领头的黑衣人指挥下令,让所有人各自分散开来,寻找突破点,黑衣人纷纷往不同方位而去,隐匿于黑暗中,像一张大网,将整个安府网罗覆盖。
安府内部戒备森严,可以是除了皇宫以外最安全的地方,可下无不透风的墙,再密的防守也无法全方面顾及到每个角落。
先不论安全系数,光是凭安府的占地面积以及复杂的地形构,若是不熟悉地形的人,是很难找到准确的目标方位。
然而,根据观察发现黑衣人们的行动十分地迅速果决,不同于无头苍蝇毫无章法的乱窜,黑色的蝴蝶以一种半包围的形式朝东苑涌去,想来是事先掌握了份详细的地图。
“有意思,这些人跟上次的那批比起来,好太多了。”黑暗中某处高楼上传出一个女声,特意压低了声音,跟之前去皇宫赴宴后回去路上遇到的杀手比起来,简直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上次?”
“……”
“你不,晚点我派人去查也是一样的结果。”
“什么结果?”安沫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半没听到声音,明明黑漆漆的也看不到啥,她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眼,紧接着唇角便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软软的,扑面而来的气息熟悉而让人心安。
“???”
全身心投入警戒状态中的某狐狸,一下子懵了,如果光线亮点,仿佛还能看到那对狐狸耳朵微微耸动了几下,看的一愣一愣的。
“南君炎!”回过神看到某让逞的笑容,安沫可磨牙,恨不得把他人从上面丢下去,他究竟是来捣乱的还是来帮忙的?
“你伤未痊愈,别把自己逼太紧。”淡淡的声音,仿佛有安神定心的效果,安沫可头脑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看出来了?
“……”她做事向来如此,因为明白自己身上担的责任有多重,过去的无数次行动中,她若一失手牵连的可能是上百条人命,所以她无时无刻都在警惕,甚至连睡觉的枕头下一直都藏了把迷你手枪,可现在自己站着的这片土地上,已经不再有人需要她的保护。
或许冥冥之中这是老的安排,穿越不过是她人生当中的一个劫,她要做的是放下过去的一切,在这里重新开始,为自己而活。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纵然自己百般嫌弃,他却不离不弃的守在自己身边,在她最需要的时刻又突然出现,为她撑起一片,有时候又像个傻子似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事后照旧嬉皮笑脸的笨蛋她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