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甘殷殷目向掷匕的方向,眉头紧锁,虽然不明就里,但刚才那掷匕分明是朝着自己这边来的。
而且速度奇快无比。
根本不是这些普通匪类的手笔。
若不是姚汀锡扑倒的及时,怕是自己已经被那掷匕穿透了脑袋。
“去你娘的,是哪个不长眼的。”那大罗山的首脑萧鸿只道是自家人动手,骂骂咧咧。
“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了,去他娘的,给我上,弄死他们。”
那根本不知道当了别人明刀的匪首分明要将所有的怒气洒在这四人身上。
甘茵茵看了一眼陈乐,后者知会,便是大喊一声风紧扯呼。
拽着那吕大壮朝着山林间小道夺路而走。
“姚家哥哥,你跟着我,也莫怕。”甘茵茵眯着眼说道。
“别让他们跑了。”
贼人们见四人要跑,缠将上来,不说那甘茵茵此刻勇猛无双,就是陈乐也是拿着裹着布的大刀砍削劈打的那追来的匪徒难以近身。
正是一路逃一路打。
不知觉却是往那山上跑去。
“怕不是有人知晓了你的身份,想要借着这伙贼人的手杀了你。”
姚汀锡最怕的就是这种可能。
天底下有名有姓的郡主不少,但偏偏甘茵茵该当排在第一。
这也是想杀死甘茵茵的人是来的道理。
甘茵茵一死,北丰注定大乱。
开了这个口子,估摸着连高宣明那个皇帝都要坐不稳当了。
名不正言不顺的帝王,并不得民心,更难让诸侯顺服,没有人愿意当那出头鸟,更因为北丰的甘守熠站在了高宣明那边。
不过天底下却真没有人敢明目张的惹那年迈的北丰宣王。
所以最好便是让甘茵茵悄无声息的死在江湖当中最好。
姚汀锡心中腹诽,也不知那宣王为何如此心大,为何自家闺女游历江湖,连派遣个暗中保护的人都没有。
“为何你会这般觉得?”甘茵茵带着些许疑惑的说道。
因为自己的郡主身份要杀自己?这又是什么道理,东安州自己可是第一次来,也未曾得罪过任何人啊。
姚庭锡苦笑。
这老王爷还真是宠爱过甚,连一些居安思危的意思都未曾传达。
若是您老百年归天,这位郡主又该如何面对日后境地呢。
只是姚汀錫想到这些也是不自觉摇头,乱世武夫,盛世读书人,该是自家老爷子看的清楚些,才没有让自己入仕吧。
一想到多年前那个刚刚继位的年轻皇帝做了件大逆不道的事情,就已经注定了会出现现如今的局面。
姚汀锡曾经与老父手谈,以棋论断天下,大概也得出了七八种不同的方向,但每一种好似都会有改变变地,而能入局当真龙者也有数位。
只是,都有一个前提,便是北丰不再安好,或是那位虽然算不上太过苍老但旧疾缠身的老王爷归天,又或者那位老王爷忽然想通了,以蟒式入局。
不过,那位王爷深受长澜陛下恩泽,要他叛乱,实在太难,而甘殷殷就是这唯一的痛处。
生来富贵聪慧的姚汀锡,和天下苍生一样,并不愿意看到乱世开启。
愿多能撑几日,多能撑几年应该都是好的,至少多给了些策谋的时间。
只是这种关键手里面,自己居然有在局中,说是自己幸运,还是不幸运呢?庙街iaji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