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期到,她没有赔钱。
尽管她很奇怪,一个月过去了,那些人竟出奇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但是,她也没有忘记,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
她怕某一天,他们会拿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迫着她还债。
尽管,他的助理曾找过她,说贺总给她带话。
保证绝对不会骚扰她。
还公事公办地该给多少工资多少工资,至于那一百万,就当他曾骚扰过她给她的赔款。她应得的。
她没有收。
是,她是嘴边总说他骚扰她,可是,除了那一次“她把大姨妈误会成发生关系”承认过以外,她从没有承认过他骚扰她。
无论是嘴上,还是心里。
因为,他是第一个给她安全感的人。
尽管他们没可能。
现在的童彩灵跟以前一样,按时按点出来散步。
周末了,她回家了。
她一回家,那个操心最多的妈妈一如既往地摆了一大桌子菜。
那些菜,有她吃不起的猪肉、有她吃不起的鲫鱼、还有她吃不起的螃蟹……
她坐在餐桌上,面对妈妈笑呵呵的脸庞,却发现……
她妈妈一点儿都不老。
她才是那个老了的人。
多愁善感。
她大太阳大中午地撑着把黑色的小遮阳伞出门了。
她的眼里最多的是什么?
猜一猜。
颜色。
再猜一猜。
绿色。
是什么呢?
树。第九xiashu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