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错过她的，是我自己。”

他记得，添香殿内，宫灯幽幽下

少女面容精致鲜艳，黑白分明的美丽眼睛看他时盛满晶莹星光。

她折扇，气韵清雅地走近他。

“圣僧，佛经可有朕好看？”

少女笑着抬起弧度精致绝美的下颌，俏丽清脆的音色一字一顿地重重敲击在他心头。

他仓皇地移开视线，欲盖弥彰地说着“陛下不必问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

她生气了，挥袖寂寥。

玄奘想，就是那一刻失去她的。

现在后悔，于事无补。

或许之后案前孤灯，隔着光阴，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年少笑的明媚的她。

回神，掩下桃花唇瓣中的自嘲一笑，玄奘抬首看如来。

“愚不可及！”

如来佛祖重重一哼，往日慈悲怜悯的温柔眼内，一片浓厚的嘲讽不屑。

这女子当真好本事。

尤其是她这一双眼，当真和那个人如出一辙的凉薄。

“佛祖，我求您放过她。”

“我愿意此生和她永不再见。”

白色袈裟精致如画的圣僧曲腿欲跪倒在地，可却被莲音一把拉起。

“向这位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下跪不值得。”

少女挑着纤长细眉，泠泠凤眸内是属于女帝的意气风发。

“人生自古谁无死。”

“宁为玉碎而不为瓦全。”

莲音站在玄奘面前，亭亭玉立。

“阿昭……”

玄奘弯起绝色惊艳，美好潋滟的眉眼，乌黑眼瞳微亮。

这样子的阿昭，真的让人忍不住心动。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生死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