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伯涛立即后退一步。
“真是笑话,”齐墨云嗤笑一声,傲然说道,“拼死护驾之人,你就这般对待?本座当日在峰顶,所有情形,俱瞧在眼里。这几位校尉,无不拼死护卫康王,个个皆是有功之臣。所有讯问,实乃画蛇添足,无用之举。某的话,便可为凭证你可以吩咐随从人等,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
“好大的口气,”顾纯修只觉十分好笑,“甚么本座?区区一个野道,也敢对本官指手画脚,死到临头还不知天高地厚左右,怎么还不动手?”
“这位大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跟在齐墨云身后的程青柏忍不住抢上前来,气愤说道,“前日若不是齐公子出手,只怕火神殿内,连同那个什么康王殿下,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这位是齐墨云齐公子,你是瞎了眼,没瞧出来?”
“齐,齐墨云?”顾纯修微微变色,再次打量这个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阁下有何凭信?”
齐墨云摸出那块昊天门金玉牌,丢了过去。
顾纯修慌忙接住,定睛一瞧,一时竟有些进退不得。
天元境大能,那是连皇帝都会以礼相待的人物,何况此人名气之大,南楚国内,无不视若神明。
霍文龙神色激动,连忙向齐墨云躬身抱拳:“在下鹤州武院霍文龙,见过大师兄。”
“不必多礼,”齐墨云注视着这个陌生师弟,“山长和石学监可都安好?你内伤未愈,这几日万万不可与人动手,回京之后,要小心调治。”
“是,小弟知道了。”霍文龙迟疑一会,还是说道,“徐山长去岁之时,已经身故了。”
齐墨云闻言,不禁一怔,心下涌出淡淡悔意。
顾纯修捏着那块金玉牌正不知如何是好,他身后的言伯涛回想峰顶情形,不禁冷汗涔涔,又退了一步。
“顾侍郎,所有讯问,即刻停止。安排人手,护送康王返京,不必在此过多逗留。”齐墨云向顾纯修拱手说道,“火神殿之事,在下便是见证之人,这番愿与诸位一道返京。有什么要问的,只管来问在下便是。”
顾纯修神色尴尬,将金玉牌递给霍文龙,由他交还,这才拱手说道:“方才不知,多有怠慢。不过兹事体大,非下官所能定夺,还得与康王殿下、陈廷尉一道商议才是。”
“没事,你们慢慢商议。”齐墨云神色淡然,“齐某就不在此等候了,这位任小娘子,要随某先行返京,那么诸位,咱们京城再见。”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顾纯修也不敢对一位天元境宗师,再口出恶言,只好拱手道:“还请齐公子自便,不必理会下官。”
任轻羽瞧瞧齐墨云,又瞧瞧师姐,有些不知所措。
齐墨云却不容她多想,轻轻揽住她瘦削的肩:“你先跟我走。”
“哦。”任轻羽只觉有些不妥,却不敢违抗。
“齐施主,且请留步。”
齐墨云闻言转头望去,但见一僧一道,联袂赶来,从顾纯修身后挤过,那和尚向他合十说道:“贫僧济海,忝为本处住持,还请施主,往禅室一叙。”
道士也作揖笑道:“贫道光天观主,冲睿是也。”
这两个都是腾龙境界,算得上一方高手。
若是当日两人之中有一个留在峰顶,局面或许会大不相同。
程青柏连忙躬身行礼:“见过冲睿师伯,弟子程青柏,是紫竹观玄微道长门下。”
“原来是玄微道友之弟子,那就都进来罢。”冲睿一派仙风道骨,含笑伸手相邀。
齐墨云想了想,轻轻点头,示意任轻羽和程青柏,都跟着自己。
方丈室内,济海老和尚再次向齐墨云合十道谢:“若非齐施主果断出手,敝处定然难逃干系,老衲替一众佛子,谢过施主。”
“言重了,”齐墨云注视案前茶盅,沉吟说道,“那个走脱的假头陀,的确是一名佛宗高手,不知大和尚和道长,可能推测出其人来历?”
济海和冲睿齐齐摇头。
“我等方外清修,此事却涉及皇子,干系重大。”冲睿微微叹息,“其幕后主使之人,必定极有权势,非贫道所能料想。”
齐墨云轻轻点头:“能置身事外,那便是再好不过。”
“善哉,贫僧修为虽浅,”济海注目齐墨云,“却知施主大非常人,乃是菩萨降临,度厄众生。如今时局,虽云盛世,其实大有隐忧,还请施主,以天下苍生为念,以大神通护持之。”
齐墨云轻嗯一声,没有接话。
“还有这位女檀越,”济海又转头对跪坐一旁的任轻羽说道,“也是大有来历。”
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暂时只能一天一更。不过很快会恢复一天两更。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这本书还是说明一下比较好。
此前没有写过玄幻文,其实我自己很喜欢,所以以后应该会坚持一直写下去。
慢慢来吧,凡事都有一个过程,积累得多了,应该能写出比较好的作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