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飞羽刚刚刺向阮青云的长剑,又被阮青云荡开了。这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了。飞羽不禁在心中暗暗羡慕起这些能修炼功法、生出玄气之人。若是他不是“资质极差”,也能在体内生出玄气,以他对若水剑法精通程度,要胜阮青云哪会这么费劲。
然则,转念一想,抱怨是没有用的。他“资质极差”已是事实,已然无法改变。要想在阮青云的疯狂攻击下取胜,仍旧要从剑法上着手。
飞羽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听楚雄为新弟子讲解若水剑法时的一句话。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人,富善信。”
当时飞羽心中就对这句话产生了一丝明悟。只是那一丝明悟似有若无,他怎么都捕捉不到,也就没再多想。此刻再次想起那句话,之前的那一丝明悟好像又深刻了几分。
“善利……善地……善渊……善人……善信……”
“对呀!”飞羽终于捕捉到了心中的那一丝明悟。心中顿时一喜,“都有一个善字,而若水剑法最后一式上善若水,也有一个善字,原来这若水剑法的剑意,就是善这个字。自己一直在心中暗暗发誓,要替燕儿狠狠教训阮青云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心中充满了恶,正好与若水剑法的剑意相悖,当然不能发挥出若水剑法的真正威力了?”
想明白这一层,飞羽立即将心中的“恶”念收起,只想着如何一招一招的将阮青云的剑招化解。
慢慢的,飞羽好像完全像是被若水剑法剑意所影响,已经忘记了要替阮青燕教训阮青云的事,无论对面的阮青云如何发了疯似的向他攻击,他都不急不躁、不愠不怒。而且,还总想着如何能在化解阮青云剑招时,尽量不要伤着他。
然则,越是这般,飞羽所施展的若水剑法越是威力巨大,与之交手的阮青云从开始的锋锐无匹,到逐渐被飞羽所压制。飞羽的若水剑法就如同滔滔江水般,前仆后继、绵绵不绝。到得最后,阮青云甚至连如何飞羽是如何出招的都看不清了。
终于,飞羽再一次将若水剑法的最后一式“上善若水”施展而出,那剑招中所蕴含的浓浓剑意,直接摧毁了阮青云的最后一点意志。
飞羽将阮青云的长剑轻轻一挑,阮青云的手顿时一麻,长剑脱手而飞。随之,飞羽宽阔长剑直接抵在了阮青云的胸口,却是未刺入半分。
飞羽胜了。
这一结果已经把剑雨宗的一众弟子完全惊呆了。他们甚至忘了鼓掌喝彩,忘了呐喊欢呼。就那样张着大嘴,睁着双眼,如同看着怪物一般,看着面无任何表情的飞羽。
“飞羽,你可知罪!”剑雨宗宗主葛洪的声音突然响起。
“知罪?”飞羽顿时有些懵。他自来到剑雨宗,向来都是勤勤恳恳、尊规守纪,也从未去主动招惹过别人,哪来的“罪”?
葛洪好像早就知道飞羽会是这种态度,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话锋一转道:“你所使用的若水剑法学自何处?”
飞羽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想拿自己“偷观”弟子练剑一事说事。这倒好办了,因为飞羽早就研究过剑雨宗的宗规,宗规上虽然没有说宗中的杂役仆人可以学习武技,但也没有说不可以。飞羽早就盘算好了,只要有人欲拿此事责难于他,他便搬出宗规,量别人也不能把自己奈何。
于是,飞羽当即答道:“在下在做杂活时,经常会看到演武场上那些弟子们练剑,闲来无事,也就跟着比划几下,慢慢地就学会了。”
“哼!”葛洪突然语气一冷,“一派胡言!我剑雨宗的若水剑法必须要用体内的玄气催动,才会发挥出如其威力,而以你的资质,根本修炼不了功法,更是不能在体内生出玄气,为何你却能将若水剑法发挥这样的实力?”
飞羽再次恍然,原来他们是觉得自己所修习的若水剑法,并不是出自剑雨宗,而是另有出处。这怎么可能?
飞羽稍稍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既然自己身体的特殊性,已经被众人所知,那就实话实说。“我所施展的若水剑法就是在剑雨宗所学,至于,为什么能发挥出剑法的威力,应当跟我的身体有关吧!我自幼身体便异于常人,坚硬无比,而且力气很大。”文婷阁enin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