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刘延芹正在院坝上喂鸡,她家喂了八只鸡,都是养熟了的,一唤就出来,今天无论她怎么呼唤,院子里就剩了六只。
刘延芹围着一匹碎花围裙,头发梳了个马尾搭在脑后,她长的并不难看,只是有些婴儿肥,还有能吃能睡,腰身粗了些。
午后的阳光撒在少女健康的身体上,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满是青春活力。
“你好,这是你家的鸡吗?”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刘延芹身后响起。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拎着只花母鸡站在桃林边,头发有点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背着个大背包,正是通缉令上的符水生。
符水生已经潜伏在田溪村两三天了,如果是别的村,估计早就被人发现了,因为乡下地方都养狗,但是田溪村吧,治安良好,狗养得很少,并且符水生发现这个地方地质很特别,没什么湿气,土壤很干燥,使得这个地方的冬夜不像别的地方那么难熬,所以他就躲在桃林里,不着急离开了。
符水生当初也是一时冲动杀了女友,至于后来的案子,则是绝望下的罪恶。
惶恐不安的符水生已经筋皮力尽了,背包里的生活物质也用光了,昨天偷了刘家的两只鸡,半夜杀了一只,生火烤了个半熟,勉强塞进肚里。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桃林边的这家人符水生不敢多打歪主意,他看到这家的老头劈柴极快,臂力极强,还有一个不停叽叽歪歪的高个子。
符水生身上的羽绒服很保暖,不过饿极了,现在就想喝口热水,吃口热乎饭,他琢磨着这山区应该不知道通缉令的事,就想冒险假装迷路的大学生去这家混顿饭吃。
符水生还特意找了个小水潭,洗干净了脸,整理好装束,走到桃林边却刚好看到劈柴的老头,还有那个高个子,带着两位老人走亲戚,留下了那个村姑。
刘延芹心情很复杂,不愿意出门,余秀兰的话让她纠结了两天了,她可没想过出去打工,因为她的父亲也是马耀宗闭关锁村的坚定支持者,认为田溪村日子不错,不许儿子女儿胡思乱想。
可马小丁那个冤家好像铁了心要跟余秀兰出去,自己要不跟着,这门婚事,铁定黄,每个人都有为感情执着的时候,刘延芹左右为难,年夜饭都吃得不安生。
“是我家的,咦,怎么死了?”刘延芹皱眉说道,花母鸡搭拉着脑袋,明显死翘翘了。
“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弄死的,我赔给你,”符水生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他刚刚在水潭边看到自己的样子,满脸的凶残与绝望。
刘延芹这才打量了一下符水生,疑惑的问道:“你是什么人?大过年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符水生慢慢的走向刘延芹:“我跟几名驴友在徒步登山的走散了,我手机没电了,你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吗?”
必须先消除隐患,拿到村姑的手机,符水生一步一步靠近了。
“驴友?”刘延芹忽然想起刚才的电话,为什么村长会让自家看看鸡少了没有,一听说少了,就说马上会有人到自己家来,肯定出什么问题了。烈火书吧liehu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