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勇气,就是不知是无畏还是无知了!
冯云栖整个人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可良好的修养与矜持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他的风度。
丁敬亭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房内的布置,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面前是一条抬起三分之一身体,已经张开嘴露出毒牙的眼镜王蛇!
“先生贵姓?”
冯云栖眼神不善,可瞥了对方一眼后便收回了视线。
“你与顾琛是什么关系?”
冯云栖还是未回答,而丁敬亭却继续问道。
“顾琛的伤势是怎么来的?”
丁敬亭前后已经问道了三个问题,可冯云栖只字未说。
他根本不想搭理对方,自顾自的走向了酒柜前,将手中的药箱搁在了一旁吧台上。而后,他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揉着太阳穴缓着精神。
他太过疲累了,别说顾琛脑子疼,就连他自己也头疼的厉害。
这些天冯云栖实在太忙了,昨夜下手术的时候到了凌晨三点,之后便一路奔波赶了回来,此时的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视野内出现一道身影立在了自己面前,挡住了室内本就暗淡的光线。
冯云栖有些皱眉,这人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没完没了的紧!
冯云栖实在没有精力浪费在他的身上,避着眼,他不悦的回了一句。
“病人隐私,无可奉告。”
冯云栖语气清冷,对于丁敬亭身上威压而来的戾气,毫不在意,甚至还伴着不耐烦的情绪,想三两句将人打发了的意思。
混在黑道这些年,丁敬亭还从没被人这般无视过。
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作祟,他竟掏出了身后的手枪,缓缓上了膛。
弹簧撞击枪管的响动在寂静的房内,如产生了回音一般被无限的放大。而这声音却如同撞在冯云栖的心头上,后背上的寒毛通通都立了起来!
冯云栖满是倦意的眼中瞬间清明了起来,眼睑微眯一抹杀意匿在眼底,他抬起头望着身前人,手腕一点点垂了下去。
天妖的人,手上没一个是干净的,做暗事的人对于危机感,比一般人敏感太多!
冯云栖行事作风虽一直如绅士一般,可这并不表示他是个善类,白衣屠夫动了杀心,那可比寻常杀手都来的狠厉!
逆着光,丁敬亭低着头,黝黑的眸子直直的瞅着对方,他的眼中同样泛着冷意。一只手撑在吧台上,另一只手提着枪,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冯云栖。
贝齿轻启,一道低沉的嗓音从丁敬亭口中传出。
“不考虑一下再回答我么?”
此刻,冯云栖眼中的寒意仿佛要溢了出来,接口的话依旧是那句。
“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