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里,心中有鬼的官员沉默不语,没有瓜葛的官员就纷纷议论起来,声音噪杂。
魏忠贤看了看海平帝的脸色,喝道:“众官安静,不得无礼。”
海平帝此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感到十分的愤怒,双手紧紧握住了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毕露,他在压抑自己的愤怒,免得爆发出来。
“令国公!”海平帝喝道。
令国公一个冷战,急忙跪倒在地,四肢匍匐,磕头说道:“陛下,我冤枉啊!”
“你冤枉?什么人冤枉了你啊?你仔细说来!”海平帝说道。
令国公沉默片刻,然后说:“此事不是我的主意,乃是户部侍郎窦明国的主意。”
“窦明国!”海平帝愤怒地喊道。
窦明国出列鞠躬行礼,然后低头说道:“陛下,李晓贩卖的土豆如此便宜,会极大的破坏现有的粮食市场,导致我们大家种粮食都没有收获,粮食没有收获,农民们就没有利益,这可是关乎国家的大事啊。”
“这么说粮食便宜了,还损害了你们的利益。”海平帝总算是明白根子在哪里了。
窦明国硬邦邦地说道:“没错!”
海平帝怒极而笑,说:“你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懂得很多的大道理,但是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而不是你们这些官员的天才,你们只是代替老天管理天下而已。粮食便宜了,百姓就能够吃饱,这才是最大的好处,至于你们损害的利益,只能忍痛放弃了。”
“陛下圣明!”所有官员都低头说道。
“好了,此事朕自有主张,大家散了吧。”海平帝十分疲惫地一挥手说道。
海平帝起身走入殿后,魏忠贤跟随在后,众官等海平帝消失,然后才纷纷散去。
李晓让人将章太宇等人保护起来,送出城外,准备带到平安堡里去安置,这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排了,足以让他们生活温饱。
海平帝回到养心殿,坐在炕上,他愤怒地一拍桌子喝道:“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
魏忠贤吓得一个激灵,急忙跪倒在地,他说道:“陛下,臣不知何罪啊?”
海平帝说道:“你的耳目呢?白白花了那么多的银子,竟然没有任何的消息,你还不如一个平安堡的李晓呢,他至少找到了证据和证人。”
“此事令国公做得十分隐秘,臣确实是不知啊!”魏忠贤暗骂令国公没有才能,做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如果是他,早就将章太宇和尸体的亲人杀了灭口了,更加毒辣一些,就要买了一个活人,让他狂吃土豆,然后将他杀死,说是吃土豆吃死的,这样李晓就百口莫辩了。
“令国公大门对面的小酒馆的老板和伙计都认得那人了,可见那人经常出入令国公的府邸,你安插在令国公府邸的探子就没有一点消息?如此无能,朕该如何处罚你啊?”海平帝怒道。
魏忠贤低头说:“臣无能,恳请陛下惩罚。”
此时魏忠贤不敢承认自己欺骗了海平帝,只敢承认自己无能,否则就会失去海平帝的信任,那时候魏忠贤就失去了一切的权力,沦为一个普通人了。
海平帝发怒了片刻,回到了事情的处理上来,如何处理令国公、窦明国等人呢?
此事看似十分严重,其实不然,像魏忠贤那样杀人灭口甚至杀人诬陷的做法,才是最严重的罪过,毕竟是杀人了嘛!但是像令国公等人那样买两具尸体来诬陷李晓,做法看似卑劣,但是并不严重,罪过轻得多。
所以,海平帝决定从轻处罚。
第二天圣旨就下来了,令国公居家闭门读书一年,罚俸一年,窦明国降职为户部主事,罚俸一年,魏忠贤罚俸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