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很大。唐青茹在外面设计了一个侯诊区。病人们在等候的时候可以坐在那里休息。只是不能喧哗,这是她这里的规矩。
锦儿安排那些病人坐下来。
唐青茹掀开那男子的裤腿。只见他的腿上有巴掌那么大的伤口,而且如他所说的化脓了,溃烂严重。她敲了敲伤口附近的肌肉,说道:“现在有感觉吗?”
“前几天还觉得很痛,最近两天反而不知道疼痛了。”中年男子紧张地说道:“唐大夫,俺不会变成残废吧?”
“目前是不会。如果再晚来两天,那就说不准了。”唐青茹朝他淡笑道:“所以,你的运气不错。”
“多谢唐大夫。”中年男子憨厚地笑道。
一个小男孩抓着中年男子的手,好奇地打量着唐青茹。他看着唐青茹的动作,说道:“谢谢你,哥哥。”
唐青茹见那孩子可爱,给中年男子清理了伤口之后,如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棒棒糖,说道:“真是有礼貌的孩子。这是奖励你的。”
小男孩的眼里露出渴望的神色。不过他没有接过来,而是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疼爱地摸了摸小男孩,说道:“多谢神医。”
“谢谢神医哥哥。”小男孩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去。
唐青茹笑了笑,给中年男子敷药。
中年男子感觉受伤的地方冰冰凉凉,原本麻木的大腿重新有了感觉。他看见唐青茹的动作,有些担忧地说道:“大夫,俺能不能慢慢还银子给你?俺家里只有俺一个大人,他娘去得早,俺不能远走做活儿,不然没人照顾这个孩子。所以,家里实在没有银子。”
“我找你讨银子了吗?你干嘛告诉我这些?”唐青茹站起来,擦了擦手上的药汁,说道:“弄好了。明天再过来换一次药。”
中年男子愣愣地看着她:“你说过看诊免费,药钱还得付。俺用了你的药,所以应该支付药钱。”
“对。不过这些药只是普通的草药,用不了多少银子。你伤好之后给我送五捆柴火就可以了。”唐青茹淡道:“药已经上好,你去旁边坐会儿休息,等腿没有那么疼了再走吧!这药效挺好,很快就能见效。”
中年男子红着眼眶,颤抖地说道:“多谢神医……多谢……”
后面的病人低声说道:“这汉子昨天去另一个医馆看病,那医馆大夫听说他没有银子,想要赊账,马上派护院把他赶了出去。他的腿伤本来没有这么严重,被他们用棍子一打,那受伤的地方才会变成这幅样子。”
“唐大夫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同样是大夫,为什么其他大夫相差这么大?”其他病人听说这件事情,看唐青茹的眼神更感激了。
开业的第一天,唐青茹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病人们看她一边看病一边吃包子,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特别是他们还给排队的病人发放包子。要知道她没有收他们的银子,甚至还倒贴一部份草药,如今还顾及他们的肚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夫?
唐青茹仁善的名声算是彻底地传开。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一个如菩萨般善良的大夫。他们还知道了有个叫安乐堂的医馆。
当然,名声过盛有好处,灾难也伴随而来。
“里面的庸医,你给我出来。”外面传出一个汉子的咆哮声。
正在里面看诊的唐青茹听见这声音,心里已经有些明白接下来要上演的戏码。无论在什么地方,这种事情都无法避免。
病人们担忧地看着唐青茹。其中一人走出去看了几眼,回来对唐青茹说道:“大夫,是方家村的一个地痞无赖。他来这里肯定没有好事。他还搬来了一个人,那人看上去已经死了。”
唐青茹揉了揉酸疼的手臂,对那个病人说道:“多谢告之。今天可能要耽搁一些时间。时候不早了,如果大家不急着看病,就准备回去,明天再来吧!如果病情严重的,可以留下来等我。我尽量把那些苍蝇赶走,免得耽搁太多时间。”
“大夫……”众人见她还在为大家考虑,一个个感动得不行。同时,他们也为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