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花看着若兮,眯起她细细的眼睛,一扬下巴,道:“知道娘亲今交代我在家里做什么吗?”
若兮边冲洗草药,边道:“不知。”
豆花道:“娘亲柜子里的羊皮经咒是不是你偷走了?乖乖拿出来,我饶你一条命,娘亲很生气。”
“我没偷。”若兮没想到欣桐这么快就发现,心想今豆花还不知怎样折腾。
豆花双手叉腰,立在若兮面前,道:“你现在给我跪好,否则我就将你采的草药全扔到粪坑里去,等爹爹回来再教训你,娘亲的手段你不是没领教吧。”
若兮无奈放下手里的草药,道:“我真没拿经咒,能不能等我晾晒完草药,做了晚饭,豆花姐再教训,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豆花拎起草药道:“你跪下,否则我马上就倒粪坑去。”
若兮跪在豆花面前,她怕豆花真会将草药全部倒进粪坑里,她现在不让豆花打尽兴,等姨母回来之后,豆花就会双倍奉还责打她,而且很有可能是单打变双打。
豆花轻轻嗅着若兮的头发,鼻子在若兮脸上闻来闻去,道:“你身上挺香的,好闻极了,我娘鼻子有问题,总你臭,哪里臭呢?”她的眼睛,闪闪发光,盯着若兮道:“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她猛地抓住若兮的头发,使劲摇晃,然后一根根的拔下若兮乌黑的长发。
“若兮,如果没有你,我就是咱们家最美的姑娘,虽然我眼睛点,可是我皮肤细腻白嫩,你们谁比得了?那雪菲和婉玉长相平平,更重要的是,傻得跟猪一样。偏偏你出落得越发标致,美丽聪明又能干?凭什么?”豆花自言自语,边拔若兮头发,开始一根一根的拔,最后就不耐烦起来,一绺一绺的拔,看着若兮被撕扯破的头皮在流血,冷笑一声道:“有我豆花在一,你就是垃圾,必须是垃圾。我知道你没偷经咒,你也不敢偷。可是经咒一定在你手里,是雪菲拿给你的是吧?”
若兮忍痛不语,豆花冷笑道:“吭也不敢吭一声,还不错。越来越规矩了,现在家里没人,你哼两声,也无所谓。”她拿着头发在若兮眼前晃悠,道:“其实吧,我娘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经咒又不能看,看了两眼长脓包,又是你家的东西,她那么在意做什么?要是我就让你看,看你两眼跟兔子一样才好玩。”
若兮默然望着豆花手里的头发,心在滴血的痛。不知她还要折腾到何时?只听豆花道:“我从来都看你不顺眼,只是我也不愿看你被我娘弄死,弄死你,我折腾谁玩去?”豆花摇着若兮脑袋,幸灾乐祸道:“你不可以梳头,也不能洗头,更不可以束发,就让它们像茅草一样飞扬。否则就不是今,一绺绺拔你头发。”
若兮从就被豆花责令不许洗脸、不能梳头,否则就是一顿暴打,而她如果不梳头,不洗脸又会被姨母一顿暴打。
若兮在这母女之间,没有一日不是伤痕累累,只听豆花又道:“你今脸上为何没涂灰呀?我不是规定你必须涂灰才能见人吗?”着扔下头发,抓起一把土就往若兮脸上抹,若兮握紧拳头,气的浑身发抖。
突然豆花不知想起了什么,放下若兮就跑进卧房,一会就见她拿着一几支点燃的香出来,道:“若兮,你今不招,我就拿香火伺候了。”
若兮见状,吓得起身就跑,她知道豆花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豆花见若兮跑了,举着香,边追边叫道:“若兮,你给我站住。我要整治你,你何时逃脱过,现在不老老实实让我烧,等我娘回来,你还得任我烧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