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雪菲一下用白布蒙上了母亲的尸体,神情凄然道:“姐姐,不要救母亲了,咱们只救婉玉姐姐吧,万一她活过来,还是对姐姐百般虐待,就不如这样让她去了。”着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滚落。
若兮望着雪菲道:“姨母很疼爱妹妹的,她也是我母亲的亲妹妹,时候,那么艰难的日子都挺过来了,如今都长大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雪菲颤抖着揭开母亲身上的尸布,盯着母亲的尸体,泪流满面。对着若兮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道:“姐姐,我替娘亲谢谢你了。”
只听若兮嘴唇微微启动,一连串的咒语,如珍珠落玉盘般倾洒出来,若兮越念越快,声音微微有些急促,不知这咒语为何配上符水之后,念诵起来就格外费劲,仿佛千金重担压在若兮身上,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那嘴唇也像被什么东西捏住了,念起来十分费劲,若兮心里道:“为何刚才念诵不费力气,这会却如此艰难。”但同时她心里暗暗窃喜,心中道,“无论如何,这明即使是我画的符咒,也是有效力的。”其实若兮猜的没错,她的符咒是描红她娘亲的,分分毫毫不差,怎会没有效力,只是姑娘没有半点功力,而这是极其耗费内力修为的法术。
若兮折腾半,浑身是汗,累的筋疲力竭,问雪菲道:“怎样?你快过去看看有没有动静?”
雪菲站起身来,走进母亲和婉玉姐姐,伸手在两人鼻息间试探了一下,仔细观察一丝反应也没有,满脸失望的对若兮摇摇头,声音嘶哑道:“没樱”
“别灰心,我继续念。”若兮倔强地,“雪菲妹妹,你在给她们洒一遍符水。”
“姐姐,没用的。”雪菲眼泪夺眶而出,嘴里着,可是依旧按照若兮的吩咐去施符水。
女儿的心,即使母亲永远不会醒来,即使所做的毫无意义,只要是为母亲做的,就是幸福且有意义的。
雪菲希望夜永远漫长,永远不要明,她一遍一遍,重复重复,直到生命尽头,就可以永远跟母亲在一起。
若兮紧闭双眼,用尽身体里所有的力量,无论多么艰难,她唯一的信念就是咒语,她全部意念都集中在咒语上,就连身体,连自己的存在都忘记。
雪菲看着若兮的状态已经接近恍惚,心里害怕,又不敢出声,只是含着眼泪,一遍又一遍的给母亲和婉玉施符水。
就在这时,只听一匹快马长嘶,划破夜空,院门哐啷一声被撞开,一匹青骢马蓦地闯进来,马上一黑衣人,驮着一孕妇,正是刚才逃走之人,他怎么又回来了?
王仕奇惊恐失措的从屋里跑出来,雪菲拉着若兮,急急摇晃若兮手臂,“姐姐,姐姐别念了,出事了,咱家又来人了。”
若兮憔悴不堪,气息不匀的道:“还是没反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