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篮自从被逼婚,不吃不喝不眠,病情加重。丫环告到皇处,高祖对吕后发火,大怒道:“倘若朕之掌明珠有三长两短,拿你试问!”吕氏见皇发怒,便自行收敛。刘邦匆匆去看小篮,见她口唇干裂,唤御医诊脉,知是心病。皇道:“篮儿,父皇给你了白玉雕龙令牌,你可以出入自在,为何不吃不喝不眠……伤坏了身子,如何得了。”小篮猛省,但仍气难消,道:“女儿被拘禁,没有婚姻自主,圣母皇后指婚,说也是爹之意谕,这是真言么?”刘邦道:“不管是真是假,皆不重要,当今最要紧是女儿的身子骨。同谁结为伉俪,朕都不在乎,朕唯一在乎篮儿的玉体。有朕给你了白玉雕龙令牌,禁宫内外,京城内外,你畅通无阻,你可以外出散散心,把身子骨先养好。”小篮道:“那么说,爹并没有对女儿的婚事干预?”刘邦道:“这些事……等你病痊愈后再议,先能吃能喝能入寝,别事就好说了。”小篮道:“谢谢爹深慰关切,女儿又给爹添麻烦了。”刘邦爽然一笑,道:“女儿心情不好,想泄泄苦恼,当爹面,发泄一下也可……那天之事,为父并没有耿耿于怀,没蹩在心头。”小篮道:“那天,女儿多有得罪!逗爹生气了。”刘邦道:“过了之事,不必计较。”小篮翻身起床,仿佛病好了一般,道:“那天所言,也是女儿的肺腑之言,爹爹……你可以不为女儿想,可要为开国功臣,为天下黎民百姓,为江湖侠义之士想一想呐。”刘邦不以为然,脑子一转,道:“对了,朕委派护卫你的二公,他们使女儿生闲气了么?”小篮道:“阴阳二公?倒未使女儿生什么气……对了,他们能随女儿出京城走走么?”刘邦道:“有何难哉!朕告知他俩便罢。”小篮一听乐了。刘邦走后,她病好了多半,猛吃猛喝,便联络马大哈,准备再次出京城,到海花山庄去摸清韩子良的下落。
白玉雕龙令牌开道,又阴阳二公暗中护卫,一路顺风。小篮、马大哈快马加鞭,出了潼关。所到之处,不论是客栈还是酒店,都早已有迎有送。掌柜的亲自为他们备好酒菜,且都是小篮平常喜欢的餐食。小篮惊疑问掌柜,方知阴阳二公早有部署。又马不停蹄,行过三天,赶到英烈崖。没有停留,一路打问,来到海花庄,天已黑了。小篮使马大哈,把两匹马栓好,自各儿便去敲山庄正门。小使报于海中花,海中花便去开门,问道:“施主找谁?”小篮道:“有个叫海中花的姑娘么?”海中花笑道:“小女正是。”小篮道:“次接到和事婆婆信帖,知道韩大哥身受囹圄。小女特意为良哥而来。”海中花脸一沉,道:“天黑了,我娘不许人进见韩子良……这如何是好?”马大哈抢一句道:“不许见,就把海花庄烧个精光!”小篮瞪他一眼,厉道:“不许无礼!”又转脸对海中花,道:“海姑娘,他叫马大哈,不懂礼节,多多见谅。”海中花道:“既然是马大哈,本姑娘也不计较……只是篮姑娘远道而来,却见不到韩子良。”小篮道:“为什么?”海中花将门掩,转身压低音调,道:“我娘脾气古怪,为海花山庄庄主,她不许见,谁也没治。更何况天这么黑哩。”小篮为难道:“这怎么办耶,求海姑娘在你娘面前说些好话,求求情如何?”海中花憔虑道:“小女去求情,也只有伤脸,还是白搭。”小篮怏求道:“求求海姑娘,发发慈善吧……本姑娘千里迢迢而来,是为救良哥跳出囹圄……良哥他……他在哪里?”海中花道:“他……他被娘关在《天云炼狱》”。马大哈抢咀道:“是牢狱?咱拼死也要救大哥出狱!”言着,已抽出剑来。小篮道:“休得再无礼!”心急道:“海姑娘,说死我也要见良哥一面。”海中花看这光景,严然道:“不妨,本姑娘就是伤脸,再去求最后一次情,你们暂且等等。”小篮点点头,海中花已进门,原回掩门。
过了片刻,门又开了。海中花脸挂着泪痕,悲悽悽道:“篮姑娘,不好了,我娘发火了,绝对不许进见。”马大哈一听,急得大喊大叫:“韩大哥!良哥,你在哪里?我们来救你来了。”小篮也急了,执剑随马大哈往里冲,小篮边进边道:“我要见庄主!庄主大人!庄主在哪里?”二人正往二道门闯入,海中花拦也拦挡不住。忽起一阵疾风,小篮、马大哈身佩剑早不翼而飞。旋风之中,堂威然挺立出金银花婆婆,冷傲道:“大胆,竟敢擅闯海花山庄!”小篮施礼道:“老大娘就是海花山庄的庄主么?”金银花婆婆阴寒道:“正是。”小篮怏求道:“本姑娘叫小篮,专程来看望韩子良,请庄主开恩。”金银花婆婆冷傲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妇总感到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小篮道:“本姑娘就是死,也要见良哥一面,请庄主给个方便。”金银花厉言道:“有你们方便,就没有本庄主方便!老妇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不再说二遍。”小篮看顶死了,没有回旋余地,便气怒得跳进二门,往里寻找。边找边大喊“韩子良!良哥……良哥……你在哪里?”马大哈也一同喊。韩子良略略听见小篮的声音,放开嗓门喊道:“小篮,篮妹……你在哪里?”金银花婆婆一听,心乱如麻,气极败坏,提了龙头拐杖,伸指轻轻点小篮与马大哈的命穴。那如铁坚指,直达命门。
看看小篮、马大哈的性命难保。只听“啪啪——啪啪”雷鸣闪光一般的掌招直击金银花婆婆,掌掌相对,冒出一团团热雾。金银花婆被推轰五丈开外,挣扎站住脚跟,惊道:“雷公掌……阴阳二公!”二公又跃身下高房,挺然在金银花婆婆之前。小篮一看,是阴阳二公为她出力,心中乐意。急于去见韩子良,随马大哈猛往韩子良喊叫的地方跑去,海中花也跟了去。
金银花婆婆怒道:“阴阳二公,干你屁事!闯我海花山庄,可知罪么!”阳公使青筋暴冒,厉道:“老刁婆子可知:阴阳二公是篮姑娘的保护神?”金银花婆婆惊讶道:“两个老翁保一个小妞,深更半夜,一定是唯利是图,大有好处吧?”阴公使怒道:“老不死的东西!竟敢挖苦二公!江湖,都说你早下地狱了,怎么在这个鬼域里称霸称主!”金银花婆婆怒道:“老妇是海花山庄公认的庄主,谈不什么称主称霸。可你们的牛皮也吹得太大了,大言不愧自夸什么保护神。你们这种劣神象吃了炸药,在老妇面前,玩弄什么‘雷公掌’法,就象纸糊的老虎!”阳公使瞪目欲出,气得颤颤道:“哼!纸糊的老虎?不打你老刁婆个稀里哗啦,七窍喷红,你不知爷爷姓啥!”言毕,二公会意使使眼色,便掣出雷公掌法的绝式:“石破天惊”,掌掌象迅雷急电,猛攻金银花婆婆。这老太婆三十年的底功非同小可,蜻蜓般魔臂一跃,升得数丈之高。那雷公掌打得櫊倒柱塌,石破地裂。金银花婆婆在楼顶尖傲立,风洒洒道:“硬对硬,谁也粘不了光,白打!要是毒血掌,兴许老妇皮肉开花,筋脉会断。”正值此时,小篮、马大哈、海中花奔跑过来。小篮跪地求道:“金银花婆婆,求你放韩了良出天云炼狱吧。婆婆大慈大德,小女求婆婆开恩。”金银花婆婆道:“老妇关韩子良有老妇的用意。他生死由命,要想活着出来,只有一个妙方!”小篮憔燥道:“什么妙方?”金银花婆婆瞳仁放光,道:“他在天云炼狱中魔炼《九天星移大功》,谁也救不了他!只有他自炼的妙方能救自己!”阳公使冷笑道:“吹牛皮不犯死罪!篮姑娘,走!哪有轰不开的铁牢死狱!”金银花婆婆道:“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中儿,咱们走!”言毕,潜跃到房后,海中花也不得不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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