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君童先在旁边“切”了一下：“这位姐姐，请问，你来这里不是要来来竟争那个教师资格的吗？想嫁人？这里不是相亲大会。”

维佳佳怔了一下，转头看一眼坐在钢琴边的牧君童：“谁家的野孩子没事在这里叨叨什么？牧校长，我不是第一号吗？”

牧瑶笑了一下：“维佳佳你是第一号。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坐在钢琴边的孩子叫牧君童。他不是什么野孩子，他是这里的种子选手，如果你的任何技艺能超过他，你就有资格在这里教师。或者你现在就觉得你不行，那就报名在这里当学生。说实在话，我们之所以在这里开办一个学校，是为了小镇上的所有的孩子们都学文化。”

“学文化？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牧民，我们放羊放牛只要会数数就好了。我的父母都知道，就算是学会弹钢琴，下国际象棋又能怎么样？牛不懂，羊也不会。”说到这里，小姑娘羞涩地低下头笑了一下，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神彩：“牧校长，没想到吧？我已经快17岁了，我很明白我的命运除了找个好人家嫁了没别的出路。

那个什么狗屁继承人的竞争都是我爷爷他们拿来为了逼我学钢琴，学什么礼仪，学什么画画还有其它的什么莎士比亚的戏剧编出来的一个理由的。我只是陪他们演点戏而已。”

维佳佳走到牧瑶的身边说：“你刚才说我的任何技艺超过他，就算我赢了？那我就表演一个织羊毛袜子？这个算吗？”

牧瑶被维佳佳的这套话说得哭笑不得，她努力微笑着心平气和地说：“维佳佳，我们这里是学校，我们是要教孩子们学文化学技能的。你爷爷他们对我们的教师资格提出质疑，所以才提出来要大比拼。好了，我们现在先有一个文化课的考试，过了合格线才可以比钢琴，或者比棋艺，比画画。”

维佳佳轻笑一下：“我们牧民，只要男人学会剪羊毛，女人学会纺毛线，织毛袜子和洗衣做饭生孩子就够了。至于文化课，那是什么？不会。”

牧瑶看了一眼手表：“九点10分了，请开始吧。”

牧瑶把电脑打开，找到一个小学五年级的英语的文化课的页面，摆到维佳佳的面前：“请把这些真空题做一下，然后……”

她的话还没说完，维佳佳就问：“什么叫填空？”

“就是这些句子中空的地方，你填写上相应正确的词语。”牧瑶把鼠标指给维佳佳。

她回头和牧君童的眼睛对视一下双手暗示小豆丁稍安匆躁，再回过头来，见维佳佳正对着电脑相面，手上的鼠标却一动没动。

维佳佳长得很高，足足有1米7多，她的五官长得很不错，是欧洲人中比较标准的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女。

16岁的年龄正是叛逆期最鼎盛的时期，她天生就是个美女。也许是从小学的就是宫廷的礼仪，所以就算是她看着电脑里的那些根本不会，她也很镇定，十分优雅地转过身走到牧君童的钢琴边，拿起那份竖在钢琴上面的琴谱淡淡地看了一下。

牧瑶微笑着说：“维佳佳，要不你就给我们弹一曲钢琴曲，弹你最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