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觉得有毒。
她糊里糊涂地就应下了,还受了赵琮昀一记乖乖的摸头。
而接下来的几日,于玉收了赵琮昀的委托,明里暗里地示意苏晚晚安心留在铺子,不要乱跑。
苏晚晚被盯得烦了,顿时也懒得出去,可细想又有些恼,她咋就真的听话呢?
不过她不出门,不代表就无事发生,只听二麻子砰砰地敲响了后门:“师祖!我有新消息了!”
“怎么了?”
苏晚晚开着门,将人迎进来。
“是关于那堤坝崩塌的,前几日师祖不是问我有没有证据吗,我还真就找着一个证人了!”
二麻子压低了声音,难掩兴奋。
苏晚晚眼前一亮:“走,带我去看看。”
她顿时就想开了,要紧事在前,赵琮昀的命令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哪能真的放在心上呢!
“那位证人是当年修复堤坝的老工匠,但他的情况不太好,师祖可能还得费费心,替他找个大夫,而且……”
二麻子说着说着,不忍心再说下去,变得垂头丧气了。
“怎么了?”苏晚晚微微皱着眉,就要细问。
二麻子却摇了摇头,推说等她看了就知道,苏晚晚干脆改道,请了大夫一同过去。
真的见到老工匠,她才知真实情况有多不好,老工匠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得了痨病,且还是个哑巴。
大夫长叹了一声,摆摆手起身离开:“不行了,拖得太久没法救了,准备准备后事吧。”
苏晚晚执拗地将人拦下:“大夫,多贵重的药材都不是问题,我们出得起银子。”
“姑娘心善,可这真的不是银子的问题。”
“这位老先生一生艰难,不能让他临死前还这么痛苦。”
大夫抵不过她的坚持,只好道:“罢了,我就给他开几副药,虽然用处不大,起码能让病人好受一些。”
苏晚晚感激道:“谢谢您了!”
大夫叮嘱道:“行医治病,是医者的本分,只是这痨病会传染,姑娘要多加注意啊。”
“好的,我会注意的。”
苏晚晚应着,让二麻子随着大夫回去抓药,自己则是回铺子准备一些好克化的吃食,带上好几个口罩再回去照顾老工匠。
秉持着师祖出钱,他出力的信念,二麻子又叫了好几个兄弟一块过来了,忙前忙后地整理着小屋,又给老工匠洗漱打理了一番。
老工匠从刚开始的无视,到最后老泪纵横,抓着他们的手直呜咽,看得大伙都很不是滋味。
次日傍晚,苏晚晚有些心神不宁,到底是不放心,她又去了老工匠处。
远远就看到大门敞开,走近一看才发现二麻子晕在地上,苏晚晚一惊,快步进屋。
她刻意放轻了步子,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而后便看到老工匠床边站着一个男人,正俯下身掐着老工匠的脖子!
老工匠眼睛大睁,拼命地挣扎着,可男人的手劲贼大,根本不是老工匠虚弱的身体可以抵抗的。
“老东西,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谁让你病了个半死还不肯消停呢。”
苏晚晚有些抖,她稳了稳心神,捡起一旁的砖头狠狠地砸向男人!
砰!
男人头部有血迹开始渗出。书袋网shuai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