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就不必了,就当做是让你们帮忙的酬劳。”苏晚晚微微一笑,想让二麻子放宽心,灵光一闪间,她突然想到或许二麻子他们是最好打探消息的人群。
他们遍布各处,活动范围广,又不引人注目。
苏晚晚当即道:“眼下确实有件事情需要你们帮忙。”
“师祖您说,上刀山下油锅,大伙儿都不眨眼的!”
苏晚晚失笑,将人领回了铺子:“没那么严重,我就想问点事情。”
二麻子拍着胸脯道:“师祖您问对人啦,我在青罗县二十余年,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我就想问问,你对何县令了解多少?”
“何县令他啊,没牵扯到利益时还会为民撑腰,这有所牵扯么,就没好事了,父母官不都这样嘛,不过真正让人改观的是一年前堤坝崩塌后,他开粮仓赈救流民,又设粥棚施粥,赢得了不少好名声。”
“只是……”二麻子话锋一转:“我不觉得像这种父母官会有好性,一时好奇,还真让我发现了点东西。”
他压低声音道:“还是得说回堤坝,长河一带的堤坝都是江城在修的,年年都有工匠翻修偏偏就塌了,塌就塌吧,一应参与的工匠通通都遇害了!”
“师祖您不知道吧,何县令老丈人是江城刺史,而江城的狗官们早就狼狈为奸,关着城门过着土皇帝的日子呢!有这样的老丈人,何县令能是什么好鸟!”
苏晚晚听着,心情有些沉重:“你说的这些有没有证据?”
“没有了,都过去一年了,堤坝也重新修整过,估计也没什么知情人,我只是凑巧跟流民们混熟了,一来二去打听出来的。”
苏晚晚叮嘱道:“好,这些话不能随便说了。”
若真是贪污,这一查就是无底洞,二麻子若是不小心暴露了,肯定会成为筛子。
“那是当然,好死还不如赖活呢,我就一个市井小民,哪敢说些屁话啊,就是相信您才跟您说一嘴的。”
二麻子摆摆手,他心里可有数了。
苏晚晚笑笑,给他包了不少吃食,才目送他离开。
她半躺在摇椅上,抬头望着头顶上方晴朗的天空,心情却不大好。
于玉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苏姐,何少爷又来了,闹着要见您,不然就不走了。”
“不见。”苏晚晚烦闷地闭上了眼睛,示意他去回绝了。
片刻后,她猛然坐起:“先等等!我记得你是江城人氏?你在那过得怎么样,怎么会来青罗县?”
“苏姐。”
于玉苦笑,只唤了她一声,便不再答了,他感激苏晚晚收留一场,敬她为主人才唤的苏姐,可是过去的伤疤却不想再揭开了。
“抱歉,我方才什么也没问。”
苏晚晚也看出来了,她道着歉慢慢道:“将何少爷请进来吧。”
“晚晚你可算是愿意见我了,我跟你说啊,我又淘了不少新鲜玩意儿,特意送给你的!”
何绍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语气满是兴奋。
苏晚晚制止了他的动作,一双明眸沉静得幽深:“何绍基,听说你们家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