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沉默了,她这小孩缘是有多好?
要不是带着记忆,她都要以为自己的崽遍布大街了。
甩掉乱七八糟的念头,苏晚晚半蹲下身,小心地将小人儿扶起,温声道:“小朋友,你家在哪里?”
小人儿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身形一晃晕过去了。
苏晚晚无法,只好抱着人去了医馆。
大夫仁心,并没有嫌弃小人儿的脏兮兮,细细地看过后,才告诉苏晚晚:“孩子感染了风寒,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常年饥一顿饱一顿,多半是身子虚,饿晕过去的。”
大夫摇着头,长叹了一声:“你能救他一次,还能每次都救他吗?自打堤坝坍塌后,这样的孩子我见多了。”
“劳烦大夫先给孩子开药吧。”
苏晚晚不想多做解释,只是大夫后头的话,她有些在意:“您说的堤坝塌了,是怎么回事呀?”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大夫瞅了她一眼,才道:“一年前暴雨连连爆发了洪灾,长河下游堤坝扛不住坍塌了,临近郡县皆遭其难,一方百姓流离失所,我们青罗县也涌进来不少难民。”
苏晚晚也记起了去年的情形,小岛村那儿灾情不是太严重,却也是受了影响的。
“哎……”
大自然的力量,饶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都无法抗衡。
大夫也是一叹:“天降惩罚,没办法呀!长河一带已经多年没有下过暴雨了,谁知道会这样。”
药童取来了药,他挥了挥手,叮嘱了两句后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苏晚晚再次谢过大夫,又要了外伤药,这才两手抱着孩子,用手指头勾着药,艰难地回了铺子。
“娘,你哪儿捡来的孩子呀?”
“娘亲,这不会又是你的孩子吧?”
赵琰与苏小秋你一言我一语地凑过来,好奇之余也没忘帮她搭把手,一人抓着药,一人扶着孩子。
“这小孩感染了风寒又被人欺负,在街上晕过去了,我就给带回来了。”
见两只小崽子还在等答案,苏晚晚失笑,补充了一句:“等他醒来问问家在哪儿,再送他回去。”
确认地位不会再受到威胁后,两崽儿也热情了。
“我去找姐姐,烧锅热水给他洗洗,顺便把药给煎了。”
“我暂时走不开,不过我的衣裳可以给他穿,床也可以暂时借给他。”
苏晚晚一一摸摸头,笑着道:“我就替小朋友谢谢你们啦。”
她抱着小朋友回房,打了热水将小朋友清洗干净,望着那身青紫的痕迹,她动作越发轻柔了。
耐心地上了药,又给他掖好被角,苏晚晚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小朋友昏迷的时间挺长,好半天都还没醒过来。
趁着苏晚晚在后厨熬粥,仨崽悄悄地跑进房里,挤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人看。
许是被他们的动静给扰着了,小人儿缓缓睁开了眼睛,陌生的环境和紧盯着他的三双眼睛,将他吓得再次躲进了被窝。
赵琰迟疑了:“我们,长得很吓人?”
“哎呀,他受了伤肯定是会害怕的,哥、姐,你们去跟娘亲说一声,这里交给我就好啦!”
苏小秋拍着小胸脯保证,将两人连拉带拽地推出去。
她凭借着满分的亲和力,将小朋友的身世年龄住址家庭情况通通了解完了,又自报家门将人好声安抚,这才蹦跳着去找苏晚晚汇报。单身笔趣阁sh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