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中蕴含的时空能量将时之乐硬生生的推到了第二层。
只是,有着时之乐这门仙术全套传承的辰飞却顾不上细看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的后续修炼之法。
全套传承的好处,就是可以按照修炼者的层次灌注信息,修行每每突破一个阶段,才会得到下一层的相关传承,信息含量不算多,对修炼者造成的负担很轻。
而此时,这股小小的信息流加载在庞大且杂乱无章的信息乱流中,显得毫不起眼。
雾气里,除去时空之力,似乎还蕴含着一个人的一生。时空之力被吸收之后,刷的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片刻之后,无数的记忆碎片便疯狂的涌了上来。。
在汹涌扑来的画面中,首当其冲的,是一个身高七尺、器宇轩昂的武将,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骑着一匹全身赤红的巨大骏马,手持长戟,威风凛凛,在一群甲兵中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快意,高呼,“本侯今日奉诏讨贼!只诛陈贼,其余不论!”
“汝欲造反邪?”
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被卫士拿住,满脸愤恨,冲着“自己”破口大骂:“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乱国篡主,罪盈恶大,吾今日死,只恨不能车裂汝于市朝以谢天下。”
金殿之上,一位华服老者面露苦涩,“昔盘庚五迁,殷民胥怨,故作三篇以晓天下之民。而进海内安稳,无故移都,恐百姓惊动,麋沸蚁聚为乱。”
“关中肥饶,今徙西京,关东豪强敢有动者,以我强兵q之,可使诣沧海。”“自己”的声音透着一股志得意满的味道,在金殿之上回荡。
“动之甚易,安之甚难。且西京宫室坏败,不可卒复。”
“杜陵南山下,有成瓦数千处可引凉州材木东下以作宫室,复之不难。”
依旧是在金殿,“自己”扫视着满朝文武及龙椅上的少年,开口说道:“大者天地,次者君臣,所以为治。今皇帝弱,不可以奉宗庙,为天下主。谋欲效伊、霍故事,立陈留王,何如?”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良久,半数迎合,半数沉默,无人反对。
即将拍板之前,才有一位中年男子出列,用并不激烈的语气开口:“今上富于春秋,行未有失,恐非前事之比也。”
“仲兄,广宗贼兵少且弱,而曲阳贼兵甚多,兄何以弃广宗而攻曲阳?”
“广宗之兵虽少,且武宗不过寥寥数人,却有金丹坐镇曲阳贼兵固多,贼军中武宗不下二十,为首者却不过七品武宗。二者皆难克,金丹之威甚强,不若往攻曲阳。”
“陈兄,今有鲜卑入塞,羌人为祸,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
“唉,汝父昔年虽为县尉,于任上身故时却无余财。某有志欲破贼安民,恨力不能,故长叹耳。”
“吾颇有资财,当招募乡勇,与陈兄同举大事,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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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倒霉蛋啊”
哪怕是仙尊境界掉下来的,终究是有过仙尊的境界。如此庞大的信息,辰飞只是觉得十分杂乱,晃了晃脑袋,尽可能快地回归了清醒状态,仿佛识海从未有过波澜一般。
这个叫陈卓的家伙,少年丧父,家境穷苦。